住。
“去哪里,说错你了?”
厉盛的声音温和了很多,阮林鸢却觉得更难受了。
她使劲的挣脱着厉盛的手,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肯放手,好像非要将人的窘迫看个精光。
“你干嘛。”
阮林鸢哭的上气不接下去,眼泪滑过脸颊,落在雪白的绷带上。
厉盛蹙眉,拿着纸巾,给她擦眼泪。
阮林鸢不想看他,背对着厉盛,哭的很伤心,“你要是、要是不耐烦,觉得累,我们、我们、可以、离婚。”
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一下,阮林鸢趁机挣脱开,然后在黑暗中抖着肩膀,故作坚强的说:“羡羡我可以一个人生,这个孩子我也可以,以后……”黑夜中,眼泪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分外明显。
阮林鸢说:“以后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她抓起床头的手机,在厉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冲了出去。
厉盛怔住,明白事情做的过头了。
他赶紧下床,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,电梯的显示灯不断的往下落。
等到厉盛下楼的时候, 只能看到阮林鸢跑出医院的背影。
他是生气了,当他知道阮林鸢肚子里有孩子里,他的怒火完全烧尽了理智,他的本意,是想要她明白,不要说怕他会累,不要觉得怕麻烦他,什么都不要,他希望她完全倚靠于他。
他低估了她的反应。
大步追上去,只见阮林鸢走过了一条条的街道,背景萧瑟,垂头,时不时的抹一下眼泪,厉盛心里难受的要命,要上前,可是红绿灯却好像跟他作对一样,让人烦躁的要命。
终于快要追上去,阮林鸢却突然停步了,厉盛这才注意到,这是工作室门口,竟然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。
阮林鸢在工作室门口的石阶上坐下,视线往前,厉盛顺着她的视线,知道她在看什么。
她在看那颗大树。
那颗,她说,我在知道你在那里的大树。
他大步过去,却害怕惊扰到她,只能小声又轻柔的说:“怎么,就只能你发脾气,我不行?”
他的语调很平缓,像是调侃又像是玩笑,“行,我错了,不该逼你,别哭了。”
阮林鸢没有说话,视线依旧向前。
厉盛急了,站在阮林鸢的视线正中央,“我在这里,看那里做什么?”
“被你吓到了,不是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