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的办公室。
还亮的灯,透过落地窗,隐隐能看到她的身影。
他大步迈着楼梯上楼,一下比一下更加坚定。
新来的秘书在里面汇报工作,两人将厉盛风尘仆仆,一脸疲累的进来,对视了一眼。
这副样子,看来是知道自己业务被撬了,上门来兴师问罪。
秘书退下前,又看了阮林鸢一眼,眼底藏着深意。
阮林鸢秒懂。
要不要叫保安?
阮林鸢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,秘书退下。
“有事?”
阮林鸢看都没看厉盛一眼,径直在办公桌坐下。
厉盛满身的情谊就这么被一桶凉水扑灭。
有些委屈,又愤愤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你不跟我解释一下?”
阮林鸢继续低头头,无视面前人高马大的厉盛,“解释什么?”
厉盛:“华康标价的事情。”
沉默。
阮林鸢似乎懒得理他,厉盛胸口憋闷。
倒不是真要个说法,但是这个借口,是目前他能够想到的,最合理并且最有效留下的理由了。
阮林鸢不回答,厉盛也不准备走,站在阮林鸢对面,看她低头专注工作。
许久后。
阮林鸢合上合同书,揉着酸疼的脖子,才被面前人高马大的人吓了一跳。
“还没走……”
厉盛:“……”
他去那里从来都是众星拱月的存在,她就这么忽视他?
厉盛板着脸,把刚刚自以为理直气壮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。
阮林鸢的眉尖缓缓蹙起,像是不认识厉盛一般,注视里他好久。
直到厉盛不自然的移开对视的视线,阮林鸢才双手交叠支撑在桌面上,语气掺杂了点意味深长的问。
“厉总,你是我的上级吗?”
厉盛:“不是。”
阮林鸢:“所以,我的工作需要向你汇报?”
厉盛:“……”
阮林鸢:“商场如战场,输赢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,我觉得按照景盛集团的体量,还不至于因为丢了这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单子,就特意上门兴师问罪吧?”
“而且,我知道厉总不把我这小小的杨氏放在眼里,但是,我起码是个主席,希望您以后按照正常的预约流程来见我,我有秘书了,回头您可以跟她要个联系方式,她会跟您对接我日后的时间进程安排的。”
厉盛:“……”
阮林鸢歪头,脸上坦然,“厉总,还有别的事情吗?”
“抱歉,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,您也知道的,商业机密,就不留您喝茶了。”
说着。
歪头叫了声秘书的名字。
秘书像是早已经在门口等待已久般,闻言立即推门而入,做着请离开的姿势,对厉盛笑着说了个“请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