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。
余顾里缩着肩膀跟上车,“少爷,真不是我要说,老太太那么聪明的人,你知道的。”
厉盛眸光微动,“所以你就什么都往外说?”
余顾里举起手,发誓状,“真不是,我才一进去,老太太就拿了一叠你的病例出来,你也在知道那家医院是芳姑姑的儿子开的,我能怎么办?”
厉盛没有再说话,直接跟司机说了句:“去杨氏。”
半个小时后。
车子抵达杨氏。
厉盛站在对着阮林鸢窗台下的咖啡馆下,遥遥往上看。
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余顾里坐在车内,见厉盛许久未动,摇下窗,“少爷,你不上去么?”
厉盛没回答。
就这么安静的站着。
夜晚的灯光将整条街道照亮,可厉盛的眼底,只看的见那处灯光。
从车水马龙到街间寂寥。
周围的商店都陆续打烊,余顾里在车里打着哈欠,抬头看了眼,阮林鸢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。
他无奈的摇着头。
这两个人确实绝配,神经病的调调都是自虐。
突然。
厉盛眉头紧紧蹙起。
余顾里顺势望过去,是傅言。
准确的说---是喝的东倒西歪的傅言,拖着虚浮的步子进了杨氏。
工作室最近开张,之前挂的都是阮林鸢的名号,现在阮林鸢不在,她那破手艺连吃老本都算不上,要不是陈光汉叫人暗地里下了几个单子,估计早喝西北风了。
这大小姐估计这几天受打击不小,上这里发酒疯来了。
余顾里摇上车窗,对司机道:“老李,今天晚上准备蹲这了,我睡一觉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