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没有回答,视线定在床头柜上那支笔上。
送的时候,其实没有想太多。
只听说,这是一只幸运的笔,才送给他,或许下意识里,她当时觉得,他依旧是很很重要的人吧。
在病房里呆了许久。
病房的医生查过房,确认只要休养好,就没有大碍了,只说了身上还有旧疾----就是手背上的那处伤,若在不积极治疗,以后老了不仅会骨节衰退,日后的行动也会诸多不便。
阮林鸢看着厉盛的手背,确实有一处类似锤伤的伤口,她细细记下,等着余顾里进来后跟他交代一声。
*
厉盛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的。
睁开眼睛是余顾里站在床边,顿时有些失望。
睡梦中,似乎浅浅听见了阮林鸢的声音,原来是错觉。
余顾里出去叫医生,厉盛恍惚了一秒,手指习惯性的摸向胸口。
那里空空如也。
厉盛顿时慌了,视线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处,大喊着:“余顾里!!!”
余顾里:“诶----”疾步而来,“少爷,您等等,医生马上就来,说是醒过来就没事了,您着额头上的伤,还是要---”
厉盛蹙眉,一刻都不想听见废话,“我笔呢?”
余顾里顿住,而后恍然,“笔啊,笔我给你放在-”
“哎----”
“笔呢?”
“我记得放在床头的,我记得---放在这里的啊!!!”
余顾里崩溃,撅着屁股在房间里扫了一整圈,骇的进来的医生默默地轻咳了两声。
“少爷---咱们先做检查,笔你放心!我一定给你找到!”
“我确定我给你放好了,就放在床头柜这里。”
在厉盛越发眼里的眸光中,余顾里的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,最后几尽消失。
“哦!!!!!哦!!!!”
“早上,嫂子来过一趟,会不会……”
厉盛冷峻的眸子,顿时狠狠怔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顾里,而后,开始剧烈咳喘起来。
主治医生都慌了,怒目瞪着余顾里,“你是不是要害死他?!我说了,病人要身心愉快,要什么笔下去买一支不就得了,至于这么激动!躺下!”
厉盛喝了口热水,稳了稳心神,才按住胸口,缓缓道:“医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