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一口应下,在李工恭敬的目光中挪步,一边看着满目的砖块叹气,一边缓缓离开。
橙子跟在身后,揪着手指头,不解的问:“师姐,这人明显吃油水吃的严重,为什么你不把材料递去检测,黑心商人,为什么要这么随便放过他?”
阮林鸢笑笑,没有说话。
能做到这样大的材料采购商,都是有些门道的。
特别是李工。
活做的不怎么样,朋友却满天下,否则,怎么会得杨女士这样维护。
轻易得罪了,也担心后期材料采购这块接手的人做事艰难。
所以。
她才留了最后一线。
检测报告,早在包工头跟她反馈的时候,她就要收集好所有资料。
倒是没想到对簿公堂,只想着,好聚好散。
没成想。
许是场馆油水太大,李工竟然舍不得放手。
橙子抬头看着含笑的阮林鸢问:“而且,找铁公鸡王横师兄说这事,他不是去找死么?”
阮林鸢笑笑,踏着夕阳而归。
确实是---找死啊。
两人上车后,身后塌方处一片狼藉。
忽的。
高定皮鞋“咯吱”一声踩在碎砖上,男人缓缓蹲下,素长的手指摩挲着碎成豆腐渣的砖块,表情冷结成冰。
“少爷----这李工出了名的手脚不干净,心野的很,嫂子是门外汉,这找着机会,还能不下狠手啊,这砖这水泥,嚯----这是铁锹还是铁片啊……”
厉盛沉默起身,沿着塌方处绕了一圈。
最后在一处豁口处停下,表情的沉冷渐渐消散。
双唇抿成一条直线,似有无可奈何,又似乎有些想笑。
余顾里不解其意,转头过来:“……呃---这……”
厉盛终于浅浅的勾唇,无奈叹气,“处理的太生疏了,李工对建筑不熟,事出突然暂时没发现,回头较真起来,肯定要叫行里人来,你找几个老师傅,趁夜处理一下。”
余顾里:“好~”
余顾里:“哎---嫂子这外表是只小绵羊,内里真是小狐狸啊,你若回头再指点几下,也是个狠手啊---自家的墙角都撬~”
“话说,外头流言说杨氏财大气粗,燕过流油,还真是,李工这一把要是干下来,那直接退休安养晚年了,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