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难想象,在国外再度偶遇母亲的父亲有多惊喜。
每天送上可口的点心,将参加完比赛的母亲送回宿舍。
风雨无阻的送去母亲最喜欢的菜肴。
那些羞于口的爱意,在异国他乡里开出热烈的玫瑰。
彼时,母亲心高气傲,不懂真心何其难得,不知说了什么的,伤了父亲的心。
父亲为她做了最后一顿菜,没等母亲回家,父亲便走了。
离开了那座城市。
再见的时候,已经过去好几年。
父亲依旧单身,他不曾对母亲说过海誓山盟,但是,却将爱意汹涌而热烈的藏匿在沉冷的岁月中。
父亲说:“我不知道她爱我,也不知道,她能不能爱我,我只是在经年累月中遵从自己的内心,我甚至不敢说爱她,怕自己微薄的爱,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,我只是会偶尔不经意的祈求着,她或许、可不可以、又能不能……也喜欢上我。”
父亲说的时候,脸上尽是宠溺的温柔。
父亲说喜欢,他给母亲的是爱,却只期盼着对方能够,喜欢他。
好在父亲苦尽甘来,能想象母亲在一众最优秀的竞争者中选择了父亲,父亲是怎样的欣喜若狂。
臭脾气,又没耐心的浪子,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包子爹。
性格包子,妻子说一不二。
他乐此不疲的宠了母亲一辈子。
阮林鸢看着窗外母亲的背影,看着她撑着伞,看着包子爹快步的下来将她环进车内。
垂眸,这个叫小林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表达爱意。
阮林鸢慢悠悠的捏着勺子,划拨了两下后,抬头。
灯光下的小林,长相清秀,不似那人般凌厉,眉眼温润,不似那人般沉冷。
下颚线圆滑,不似那人,锋利坚硬。
舒了口气长气,阮林鸢淡淡一笑,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小林,直到他的耳尖再次漫上一朵红。
“小林,”阮林鸢的声调悠远,“我有很多缺点,”在小林顿时睁大的眼睛中,阮林鸢柔柔道:“不过是爱睡懒觉,起床气大,偶尔贪吃,我自认,我不是让人难以相处的人。”
小林意识到阮林鸢是什么意思,急不可待的点头,表态:“没、没事,这些我都能接受,我也----有很多缺点。”
阮林鸢抿了口咖啡,淡淡的说:“我想做个假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