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半晌后,终于甩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“哎----”吴觉无趣的嘟囔着:“咱们阮大主席,我是越发惹不起了,气场两米八,这样可不招男孩子喜欢呦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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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于宁传媒的道歉置顶,事件热度渐渐回落,少了许多躁动的人,处理起来压力变小了许多。
但奈何。
很快有人按耐不住了。
一段病患接受独家采访,声泪俱下控诉杨氏的视频突然流传开来。
“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,真的没钱治疗,”视频里的病患全身包着纱布,只露出两只眼睛,“事情发生到现在,没有人来解决问题,我们家已经被挖空了,我们是帮杨氏干活的,杨氏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啊,医生说了,我这身体需要养着,我妻子到杨氏寻求帮助,可对方人都见不到,我、我们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第一时间看到这段采访的季清瑞已经被气的差点丢掉所有风度。
彼时阮林鸢正带着安全帽在工地巡视场馆落成进度,见季清瑞气的满脸通红,气呼呼的举着ipad就杀过来了。
“你快看看!这人怎么胡说八道?上回我们拿了十万,加上你钱包里的,起码也快十一万了,还有最初住院时,我垫付的其他开销,零零种种加起来,我们杨氏一共支付了将近二十万,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!”
阮林鸢只扫了一眼,结合着季清瑞说的话,心里大概有了了解。
只随口嗯了一声,从架子上取下一顶安全帽,递到季清瑞面前,“工地里头危险,戴帽子。”
季清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哪里在乎什么安全帽,举着视频催促着阮林鸢赶紧想对策。
见人不听劝。
叹了口气,阮林鸢慢悠悠的将安全帽的颈绳松开,踮起脚尖,奈何季清瑞实在抬高了。
“低头。”阮林鸢淡淡道。
季清瑞愣住,眼前白嫩的脸颊与他不过五指距离,眸星柔似月光,清冷的声调似又魔咒般令人迷失,他怔怔听话低头。
好闻的木质香味浅浅淡淡的萦绕鼻息。
这一刻,外界的所有声响全都不见了,只有面前的姑娘,温柔的让他情难自已。
“丫头。”
阮林鸢继续手里动作,下意识:“嗯……”
安全帽被牢牢的戴在他的脑袋上,下颚处的绳子被贴心固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