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电梯,厉盛“羸弱”的靠在阮林鸢身上,闻着深深浅浅传过来的木质香味。
是总也调不出来的味道。
厉盛看着阮林鸢额间漫出的汗水,悄悄的正了正身子。
只小小的幅度。
阮林鸢立马就发现了,拧着眉尖,往他的方向靠近,紧张的抬头问他,“疼吗?没事,你靠着我,我看着瘦,其实力气大着呢~”
厉盛勾唇,注视着焦急的人,扬着眉浅浅的嗯了声,“嗯,我靠着呢~”
挂号处人流拥挤,阮林鸢将他安置在一边的位置上,贴心的倒了杯热水,仔细的叮嘱他别乱跑,不许不耐烦。
然后,便快步排到长长的队伍后头去。
一边观望着队伍的进度,一边时不时的望向他,好像,他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。
厉盛远远的看着。
阮林鸢的影子逐渐模糊,又渐渐清晰,最后与记忆中母亲的影子重叠。
谁都以为,景盛集团的总裁是铁打的身子,阎王的面容。
此生,只有她与母亲,把他当做孩子。
把他当作有血有肉的人,这一刻,他终于能像个普通人一样,被人疼爱着,被人宠溺关心着。
冗长的队伍有人在卖黄牛票,跟阮林鸢一样排在末端的人观望了会,最终付钱,排到前面去。
厉盛看着黄牛的手指在面对阮林鸢时,从五变为四,从四变为二……
最终没辙的走开。
牢牢的攥着他的身份证,在拥挤的人群里随波逐流。
就这么远远的看着,厉盛便心疼的不得了,从椅子上起身,走到阮林鸢面前。
原本想听余顾里的卖个惨。
惨没有卖够本,耐不住自己的心抽抽的疼。
认命的叹气,将满头大汗的人拉至队伍外头,后面的人见状,立即跟上,将空隙堵死。
阮林鸢立马急了,迈着步子就又要挤进去。
人家不让,吆喝着:“你已经走出去了,要挂号,重新排队吧。”
阮林鸢:“我就是往外走了一步,没有不挂号,我要挂的。”
那人却是坚决,朝着不远处的黄牛递着得意的眼色。
阮林鸢当即就恼了,却奈何身后还有个病患着急看医生,忍着怒火,克制要揍人的冲动,好声好气道:“大哥,你就让我一下吧,我们真的很急,我们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