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傻乎乎的样子,不由得低笑出声。
上次陈剑星的爷爷勉强她收徒的时候,他就看出来了,牙尖嘴利的人,最怕长辈过度关爱,刚刚小试牛刀,没想到,还真是----
暗暗得意勾唇,却在看到拳心握紧幅度时,渐渐将幅度拉直。
“手,摊开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、笨死了。”
厉盛嫌弃的皱眉,举着猪蹄手,将泛红的掌心摊平,耐心又细致的揉搓着,时不时的低头,吹几口凉气。
热辣辣的掌心好像卷起的衣角,被人温柔的拉直后,喷上水,耐心十足的熨平菱角,然后用近乎溺爱的口吻,轻柔的宽慰着:“她们是长辈,啰嗦,却没有坏心思的,不用害怕,以后她们疼我,也会一样疼爱你,你慢慢会习惯的。”
纱布的触感略微粗糙,可伴随着柔声细语,阮林鸢却觉得,像是盛夏里吃了一根西瓜味冰棍,每一角都舒畅极了。
“想什么呢?”
阮林鸢抬眸,铺满星辰闪着亮光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,似乎在看着什么珍贵至极的宝贝。
下意识的捂紧小心脏,佯装未曾听见耳边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攥紧衣服,告诫自己绝对、绝对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。
厉盛盯着阮林鸢的动作,只觉得傻乎乎的可爱的紧。
扬唇,宠溺又无奈的笑:“傻瓜。”
*
那一声傻瓜后。
厉盛以为是和解,也是新的开始。
毕竟,陪护的那天,阮林鸢对夫人这个词,并未质疑。
睡了个好觉后。
窝在小**的人不见了,厉盛不以为意,以为只是出去买早餐了。
一个小时后。
可能是去办公室等医生了。
两个小时后。
也许是回家换衣服去了。
一个早上过去了。
是----学校有事吧......
夜幕降临。
厉盛的暴脾气彻底被引爆。
“余顾里!”厉盛冷声,“去问一句!人、为什么没有来医院!”
余顾里屁颠屁颠的去打电话,打完后,却面带难色的看着厉盛。
“说!”
厉盛的怒火已经彻底控制不住,左手已经彻底覆上右手手背吊瓶处的衔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