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的橡皮筋。
延长、再延长。
厉盛的检查出来了,中度脑震**,跌落的时,左手习惯性的撑地造成骨折,身上还有其余细小的伤口。
具体情况需要更多报告的验证,跟病人苏醒后的状况才能判定。
蜷缩在病房门口的角落中,阮林鸢觉得这个晚上,是她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的夜晚。
从包里掏出白色的药丸,一把扔进嘴里吞下。
勉强保持着微弱的意识。
一双粉色高跟鞋突然停在她面前,阮林鸢眨着酸涩的眼睛,不用抬头,她也知道是严清,毕竟没有谁会把香水当做花露水去这么喷。
“呦~我当是谁呢~”
“原来是阮小姐呀~”
严清弯下腰,讽刺着:“我还真是佩服你呢~发生这么大的事,若我是你,真是没脸呆在这里,你现在是在装可怜给谁看呢?你猜~这下厉家的人心里有多恨你?”
刚刚吃过药,脑子里的一片混沌,阮林鸢暗暗捏紧手心,让自己保持理智。
蹲在墙角边,阮林鸢低声问:“严小姐,我似乎不曾对你有过恶意,你何必这酸言酸语?”
严清轻笑着挪了两步,细高跟摩擦的地面,格外刺耳:“从小大大,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吗?”
阮林鸢:“???”
严清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厉总对你的喜欢,就是你最大的罪过,你若才貌双全也就算了,偏偏---”嚣张的环胸,扫了眼阮林鸢,殷红的双唇勾起讽刺,“你只有貌~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女人,厉家跟你沾上边边,都是耻辱。”
阮林鸢紧着拳头,颤巍巍的扶墙而起,呼出口长气。
原来,她即便不回应,即便拒绝,在别人眼里,她一样是怀璧其罪的存在啊。
垂眸轻轻扯了一笑。
转眼间。
大眼睛悲悲戚戚的染了红。
严清愣住。
只见阮林鸢垂头,抹着泪珠,气势与之前落了十万八千里,“你又何必这样来奚落我呢?严清,我是真的想帮你,无论是林安安还是乔侒,对我来说都是心头恨。”
顿了几秒,阮林鸢似乎才缓过气来,抽搐着:“从见第一面,我就很喜欢你,因为你像极了我从前我一位朋友,之前我还存着侥幸,觉得仗着厉盛的喜欢,我可以嫁入厉家,现如今,出了这样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