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大步,却被高大的身影挡住。
与刚刚在小树林不同的是,此刻的厉盛浑身满是震慑力与压迫感,眯起眸子间闪过危险暴戾的光芒,长腿往前一站,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小鸢,”校长歪着头,“就是还学校个人情,你别想太多,我跟杨教授都说了,以后真有事,也是我跟杨教授的责任,跟你-----”
阮林鸢捏着厉盛的袖扣,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。
她知道校长跟杨教授在跟她权衡利弊,她若识大体,这个时候应该答应,又或者,他们也无需她答应。
她只不过是个离校,回来参加比赛的学生,支会她一声,直接把人带进队伍,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不过是这些人多给她些尊重,若出言逆反,两边都难堪。
阮林鸢歪头,扫过教室内不断往这边张望的同学,心里涌起一层层的难过。
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宽大的手掌,阮林鸢怔住,默了几秒。
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的将打开的手下移,稳稳的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。
他的手与他的人不同,很暖,很有安全感,手心处的生命线,很长。
阮林鸢低着头想,厉盛一定可以很长寿。
耳边两位老师还在不断劝解,阮林鸢深吸了口气,捏了捏大掌的手心,试图从中汲取力量。
而后。
她小声而缓慢的开口,“对不起,我恐怕无法答应。”
飘**在周围的劝解声突然顿住,阮林鸢攥紧了那只手,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手心里的汗水层层叠叠的滋生出来。
这种场面,她一向应付不来。
被赶出家门的孩子,是学校收留了她,是校长给了她勤工俭学的机会,是杨教授时不时的以各种名义让师母送她衣物。
此刻。
她觉得自己不知好歹极了。
只几秒。
劝解声再度以汹涌潮水的姿态滚滚而来,她的额头冒出冷汗,心里的响钟一下又一下的敲击脑神经,她很清楚的听见心理防线崩溃的声音。
深吸了好几口气,在她终于忍不住煎熬要自我放弃的时候,身前的人突然转身,弯腰,抬手牢牢的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亮晶晶的眼眸,在她眼前,一闪、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