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?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?”
厉盛摆摆手,松开领带,径直往酒店里走去。
直到高大挺拔的身影进入电梯,余顾里才大手一扬,让司机开车。
老司机了,车上就喜欢聊两句,余顾里平日里平易近人,老是挂着笑,司机也少了几分拘谨。
边打着方向盘边问,“厉总最近都不回家?怎么都住酒店了?”
余顾里划着手机信息,随口答道:“可能,希望来酒店偶尔一场艳遇吧。”
胡说八道的话张口就来,余顾里最近实在是烦透了大家问他厉盛反常的行为由来。
各种胡诌的理由,他说出来从不过脑子,细细盘算起来,估计现在厉盛在大家的眼中,就是到处求偶遇的海王大总裁了吧。
酒店。
刷了卡进门。
脱了皮鞋,厉盛直直往沙发的位置走。
三十几层的高楼,往下望去,什么都成了虚无。
靠在沙发靠垫上,头脑放空,毫无焦点的望向天花板,默了许久。
他伸手,探向西装上衣口袋。
上面别着一只并不名贵的黑色钢笔。
素白的指尖摩挲着钢笔的材质,不够细腻,样式也不够大气。
笔身上面还印着几个大字:奥数杯比赛专用笔。
这一只笔的售价,恐怕连厉盛日常用的钢笔零头都比不上。
可它已经在厉盛的上衣口袋上,别了整整两个礼拜。
两个礼拜。
厉盛却觉得过了半辈子那么久。
每天忙到麻木,每日回到酒店倒头就睡,他不允许自己浪费大量的时间,在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身上。
她可以不喜欢。
可以不回馈。
甚至----可以不接受。
但是。
她不能-----
不能这样误解他……
他是景盛集团的大总裁,每天送上门的女人,成把成堆,甚至他连手都不要招,比她漂亮、比她风情万种,比她善解人意的人,都愿意躺上他的床,跟他共度良宵。
他会对谁愧疚?
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太好了,所以,一次次这样践踏他的真心。
即便他那般失态,车子都没有一丝一毫要停下来的迹象。
厉盛把玩着手里的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