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。
不知疲倦的人还握着笔“沙沙”的快速做题。
厉盛将近几日的公司事宜批示完,阮林鸢还丝毫没有要休息的自觉。
“饿不饿?”厉盛问。
阮林鸢沉浸在博大精深的数学竞赛题中,完全没有听到厉盛在说什么。
直到厉盛忍不可忍的走到人面前,抽走了演算纸,走火入魔的人才睁着熬红了的眸子,不解的看着厉盛。
阮林鸢:“给我,我马上解出来了,思路不能断。”
“休息。”厉盛居高临下,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阮林鸢无奈的上前抽回那张薄纸,厉盛却扬着手,身高腿长的人在这个时候占据了巨大优势。
学习的时间太长,脑子完全没有转过来,也不知到她这会什么鬼精灵上身,拖了鞋踩上沙发凳,幼稚的再次抢夺演算稿。
厉盛酷酷的单手插兜,另外一只手上的纸扬的更高。
奋力抢夺的人固执的人,柔软的沙发垫却猛然踩了个空,阮林鸢就这么直落落的重叠着将人砸到**。
“砰砰砰!!!”
厉盛的心跳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失控过,两人的鼻尖靠的极近,近到阮林鸢无辜的眨巴着眼眸,抖动欣长的睫毛时,他心尖处涌上来不可抵抗的柔软。
指尖木然,厉盛缓缓抬手,只差一秒,下一秒他就要将人禁锢在怀里时。
灵动的人抬手一够,他的左手空了。
拿到演算纸的人顺势从他身上下去,他发誓,没有停留一秒。
这个时候,他刚刚的所有悸动,那份心尖的痒,都变得一厢情愿,跟毫无疑问的蠢。
他闷闷的坐起身,见人又坐回原位,脸不红心不跳,让厉盛绝望的找一到一点佯装镇定的证据。
真是!!!
好样的啊!!!
厉盛心里怒吼着,甩门出去。
阮林鸢听到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指节松软了半分。
呼----
烦人精终于走了。
手机里队员陆续发来互道晚安的消息,阮林鸢揉了揉眼睛,准备洗个热水澡,让脑子清醒一会再做剩余的几道题。
热水舒爽,软乎乎的泡泡打在身上,一身疲累随着水流尽数被带走。
阮林鸢这里正洗的开心,门外突然响起“咔”的一声落锁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