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手心里全是汗,尴笑了两声,低头捧着茶杯,喝下今天早上第五杯水。
厉盛摇头,看着怂怂低垂的小脑袋,淡然的坐在阮林鸢身边,从容不迫的应对两位老师的攻势。
阮林鸢顿时轻松了不少,借机去了趟卫生间,再出来的时候,几人的话题已经从比赛,转接到国家荣誉了。
挪着小步子,阮林鸢慢吞吞的走过去。
路行一半,门铃终于响起。
阮林鸢几乎跑着过去开门,老头的脸涨的通红,看着门口的站台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校长跟杨教授。
“校长,木雕系不是学院里王牌?”
面对自成一派、脾气古怪的老艺术家,中年校长也不敢强势下令,挠着头露出几分无措。
校长:“哪里、当然是学校王牌。”
老头:“那为什么只管数学系,不管木雕系?”
校长拿出方帕,擦拭着额头上的汗,“没有不让参加,不是希望顺带着多参加一个嘛。”
老头:“这是比赛,不是过家家,校长,请你三思。”
说的客气,但是语气里确实不容置疑的口吻。
杨教授无语,面对强压下,将矛头对准阮林鸢:“小鸢啊,真的是没办法,自从你参加过那一届之后,学院成绩一直不理想,你就当帮老师一个忙?”
阮林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头,“要不-----”
老头:“不行!”
“滚回你楼上去休养手腕!跟你说了几百次了,道理听不进去?!”
阮林鸢:“哦~”
杨教授见人要走,也急了,噌的一下站起来,拉开校长攥着他的手,“陈老头!我就跟你直说了吧!名单我已经报上去了!我不管你答应不答应!小鸢必须代表数学系参赛,你若答应,就两边一起,不答应!你木雕系也别想参加!”
老头皱眉,幽深的目光盯着连连擦汗的校长问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嗯---”校长讪笑,“就是字面意思,当初报名的时候,没考虑到木雕系也要调动阮林鸢的地步,所以----数学系先把名单提交上去了。”
老头:“然后?”
校长:“然后-----数学系肯定要参加,否则会因为无故缺席,被禁赛,那---木雕系的比赛~”
老头憋着口气,胸膛起伏,“那你们现在这个同意书什么意思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