碾磨。
“你到底、走、什么时候、期限。”
断断续续,有大概能揣测中心意思的几个字。
他恨透了自己没有立场。
只能做个旁观者,旁观她抿直的唇角,无力下垂的双肩,茫然无措又深垂下去的头。
胸口处的情绪喷涌,厉盛“砰”的甩上房门,大步垮下楼梯。
行至房门。
门自外而内打开。
飞机呼呼声由近至远。
厉盛错愕着,慌乱的收起脸上的失控,站定在原位,看着阮林鸢抱着汤圆,慢吞吞的换了屋内拖鞋。
“你哥?”
“嗯。”
“走、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---”厉盛有点慌,问出一句咬断舌头的大废话,“饿吗?”
阮林鸢眯着眼睛,默默的看了厉盛两秒,“你最近很缺钱?”
厉盛:“嗯???”
“要赚钱也有个限度,”阮林鸢路过厉盛,慢悠悠的摸着汤圆的头,“我的午餐前半个小时刚吃完。”
厉盛见人要走,着急的看了一眼周管家。
急中生智的周管家拿起盘中的甜品指了指。
厉盛意会,跟上前去,“甜品呢?”
“不是说,女孩子都有两个胃?”
阮林鸢:“.…..”
在楼梯口站定,阮林鸢无语的看着终于跟她平视的人,歪头,做出诚恳的劝告。
“没营养的东西,少看。”
刚走两步,见厉盛还不死心的跟上来,阮林鸢拍着汤圆的小脑袋,居高临下,“我这几天会很忙,晚饭也不吃了。”
“厉总,别可着我身上赚钱。”
说着,迈着悠闲的步伐上楼。
反观厉盛的局促,她好像才是这个别墅里的主人。
二楼的房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厉盛抿唇。
烦躁不堪。
那种狗都能陪着她。
他还能不如一只狗吗?!!!!
抱着公司新季度的文案,厉盛在二楼的长廊里,心神不定的走了一个下午。
可是----
整整四个小时。
连带着那只可恶的狗,都不曾迈出房门半步。
周管家看了半晌,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