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帘的是胡子拉碴的下巴。
抬手是刺刺的粗糙的触感,凌厉的面庞上,多了份粗狂,眼底还卧着乌青。
想来是刚睡着。
背部的手却依旧机械的拍打着自己的背部,像是救赎也是宽慰的安全感。
低低的叹了口气,指尖微动,才发现床头挂了吊水的瓶子。
刚挂到三分之二的样子。
看来昨晚,她的情况不太好。
心里暗暗的希翼着,昨天没有说什么胡话才好。
小心翼翼的将从温柔诱人的怀抱中移出,刚要有动作,厉盛已经猛的睁开眼睛。
眼底是不属于厉盛该有的慌乱,见到怀里的人安然无恙,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。
“醒了?”
阮林鸢动作僵住:“嗯。”
刚睡醒的厉盛,懒懒散散的,很有贵公子该有的矜贵模样,沙哑的声音带着勾人的磁性。
“饿不饿?”
虽然。
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不太厚道。
但是---
阮林鸢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提醒,并且及时抽身。
“厉总、你可以下去了吗?”
“顺便、松开我的腰。”
厉盛低呼了一声,呼出口长气,餍足的窝在阮林鸢脖颈,轻咬了一口,在怀中愣住的人开始挣扎的时候,掀开被角下床。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“醒了、就开始没心没肺。”
阮林鸢眨巴着眼睛,重新卷起被子,叹了口气。
“五万够吗?”
厉盛站在床边,自觉的给人倒水,“什么?”
阮林鸢掰着手指头,“房费、医药费,还有-----”
她看了厉盛一眼,顿了半秒,“陪睡费?”
“噗--”
厉盛无比狼狈,却没功夫去擦拭嘴边的水渍,不可置信的看着**的女人,“你说什么?”
阮林鸢却自顾自的继续道:“最近手头不算宽裕,所以---服务不用太周到,我没有现金给你,你说过的,可以赊账,下个月给你。”
“嗯---”
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片,有那么半分钟的失神,然后从容的掰开药盒,扔了两粒到嘴里。
“其余的服务,就免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