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换了身衣服再赶回医院的时候。
暴躁龙跟阮林鸢都已经离开了。
厉盛沉默着坐在医院长廊里。
不可置信的。
阮林鸢又在他眼前消失了,所有的渠道都打听了。
整整一个晚上再次了无音讯。
余顾里赶到医院的时候。
天刚蒙蒙亮,厉盛坐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长椅上,身边的病患人来人往。
他却只孤寂的垂头,弓背,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瓷砖。
早餐的风凉薄的很,厉盛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,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霸道总裁的样子。
“哥---”
“找到了吗?”厉盛始终垂头,低哑着问道。
“没---还没有,不过应该很快会有消息。”
厉盛低低的嗯了一声,“听说、家里对她、不太好,尽快查。”
“是。”
眼前似乎恍惚闪过白色的纱布,厉盛瞬然抬头,入目皆是陌生的脸庞。
那一刻,心尖被针密密麻麻的扎的生疼。
重新的垂下头,将眼底的萧瑟尽藏匿。
余顾里于心不忍,却无可奈何。
在这一刻他明白了。
关于阮林鸢,对于厉盛的意义。
手机“嘟嘟嘟”的适时响起。
小秘书打来电话,说是打听到了阮家的别墅位置。
眼底的颓败如枯木逢春般绽放出嫩芽。
轿车驶向阮家的时,厉盛面色始终平静。
双眸定定的注视着前方,那些惊涛骇浪全数被隐匿在冷静的面庞中。
雨淅淅沥沥的下着。
车子刚开进别墅区,身边的人浑身紧绷,两手死死抓着皮革沙发。
顺着厉盛的视线看去,一抹单薄的背影定定的跪在一座别墅区门口。
“开门!”
司机愣住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叫你开门!”厉盛发出咆哮。
车子缓缓终于停下,厉盛急奔着过去。
又在快要接近阮林鸢的时候,于心不忍般缓慢靠近。
雨滴顺着素浅的脸颊滑落,身上的裙摆沾染了泥土,手腕处的纱布因为雨水的关系,泛出长条血色痕迹。
别墅区在山上,单薄的长裙被寒风掠过带起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