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最怕的就是亲妹妹这哭唧唧的样子。
安慰了半个小时,哭势总算回落。
阮文钧也怂怂举起白旗,“行~算是我怕了你了行吗?你别哭了,都几岁了,还没完没了了,你要呆这个节目也行,玩几天就赶紧撤,现在家里师兄弟可都帮你瞒着的,你最好低调一下。”
“你自己想想清楚,到底要走什么路,哎呀--”阮文钧看着渐红的眼眶,吓得差点跳起来,“行、行,你是我祖宗行了吧,我不说了,这里是张无限量黑卡,童女士不知道,你拿去买点衣服~看看你身上的破烂~”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难民呢~”
阮林鸢扁着嘴,红乎乎的眼睛里蓄满泪水。
大有一副你再说一句,我就哭死给你看的气势。
阮文钧摆着手,连连后撤,“行、行,你---你自己看着办,我还说不得你了!电话号码还是那个,你下岛了给我电话!”
说完。
脚底抹油,“咻”的一声急速离开。
见人走了,傅言才闲闲走了凉亭,“哭功见涨啊~”
阮林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,毫不客气的将黑卡揣进兜里,拿起茶盘上的水杯,不紧不慢的喝茶。
“我二哥,就是个嘴硬心软的,搞定他一哭二闹就行了~”
阮林鸢神情悠远。
怕是家里的不好过。
油盐不进,气性还大。
借着二哥来,撒泼打滚也不见得有人敢笑话。
挤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、不满通通发泄的一干二净。
阮林鸢呼出一口长气。
回想自己这么多年,真的是蹉跎了。
如果按照母亲安排好的轨迹。
她现在应该穿着优雅的华服,挽着长发,矜贵又从容的坐在钢琴架前。
台下几千万观众,屏息凝神的听一曲动听悠扬的乐曲。
偏生。
她走了岔道。
还准备一条道走到黑。
天生反骨,被打上永世不可被原谅十字架钢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