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林鸢:“……”
阮林鸢:“傻子。”
收回视线,阮林鸢继续低头,她想要做的是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。
节目组给的木料正好,那些看似缺陷的地方,却正好恰如其分的用作动作的身上线条。
无关比赛,也无关拍卖,是一件她想做很久的作品。
阮林鸢挑的是凉亭角落的位置,刀具她用的是自己的,避免跟其他人有所交集。
既然有关大家的成绩跟能力,她希望公平之余自己跟别人都不要受到困扰。
阮林鸢的干劲很足,低着头,直到夕阳西下,她都没有再抬起过头。
凉亭离导演组的位置不远,在快要偏离镜头的侧面位置。
若不是身边人若有实质笼罩全身的压力感,估计那是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位置。
厉盛定定的站着,视线始终停留在娇小的身影上。
平凡无奇的木料,经过那双巧手缓慢又令人称奇的渐生圆润姿态。
大佬这么站在身后,阁老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忍不住缓慢下来,生怕惊动了身后冷脸的人。
圈子里的人形形色色,他也算是见的颇多,但像厉盛这样,年纪轻轻就给人如此大的压迫感的,真真是少之又少。
眉宇之间凌厉之色尽显,抬眸投足也是让人退避三舍的矜贵。
突然,大佬皱起眉头,阁老下意识的往阮林鸢的方向看。
才发现尖利的刀锋在白嫩的指腹划出浅浅的伤痕。
阮林鸢并不是个娇气的,也显然很是习惯这样的小伤口,阁老刚想打哈哈把事情带过去。
却只见大佬什么时候已经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,锐利的锋芒让阁老都忍不住的心尖发颤。
“嗯──创可贴可以吗?”
毕竟旁边人家的小徒弟都是这么处理伤口。
厉盛没有说话,可是强势压下来的暴戾腾升。
阁老抖着腿:“送、送医院?”
厉盛折叠的眉锋松缓了些,阁老却瞪大了眼睛。
送医院!
开玩笑吗?
他刚刚就是迫于压力随口说的!
那个伤口,他打赌!
再迟一点过去,没准都愈合了!
刚刚人家小徒弟不小心皮肉差点撕下来一大块,他眉头都没皱一个。
现在轮到阮林鸢,这么兴师动众?!
再说了,这里医院离的远,一来一回,阮林鸢估计就没什么镜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