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到:“我就知道那个算命的没有说错,你就是我的福将。”
阮林鸢摇摇头,宠溺的笑着往仓库的库房方向走。
百年木料,历尽沧桑。
几经周折,才兜兜转转的到她手里。
没有人知道,她在深夜里数过多少次,也没有人知道,当她一个人站在库房里,闻着木料发出来的自然香味,内心深处深深的共鸣。
每次从库房里取料,她都宛如送嫁的母亲一般,虔诚又满是爱意的落下每一分力道。
希望着,利用自己的巧手,利用多年习得的技巧,让购买的主人多喜欢一些,再喜欢一些。
让这些木料被人喜欢的年岁,再久远,更久远一些。
指尖触碰上木料的厚度,每一圈纹理细腻的触感在指腹下此起彼伏。
师傅说,跟木头有缘的人才能触碰到木料里的生命力。
可是---
她好像不得不把这些料子先暂时变卖了。
想的出神,傅言从外头拿着她的手机走进来,“陈老师的电话~”
人到困窘,最怕见到的就当年的恩师。
当年,她是老师最得意的学子,在最好的年华嫁了人,信誓旦旦的说会努力青出于蓝。
最还是不免俗套的在婚姻里落了一声泥沼,远赴他乡。
飞机降落的第一秒,接到的是老师的电话,倔强的老头没有一句苛责,只别扭的问:“回来了?不走了吧?”
那一刻。
长久的委屈如堤坝上蓄势待发的洪水,终于冲破了牢笼如猛兽般倾泻而出。
是恩师,也是父亲般的存在。
来了这么久,一直没有上门去拜访,不是因为没有时间,实在是无颜面对砍老师,去面对老师墙上跟她比赛往举着奖杯的合照。
总想着,再等等,再给她一点时间,等她跟工作室的情况再好一些。
等到,她有足够的能力把羡羡带回来,再上门请罪。
这样或许替她前途忧心多年的人,能够宽慰些。
但---
阮林鸢拿起电话,老实的垂头,低低的叫了一声:“老师。”
电话里的老头声如洪钟,即便是傅言站在几米外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老师!麻溜的跟小言子晚上给我滚家里来!”
傅言在不远处的地方对着阮林鸢挤眉弄眼,连连摆手。
阮林鸢吞吞吐吐,“老、老师,傅言晚上----”
“嘟嘟嘟----”
两人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