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最低……这并不符合我的价值观。优先抹除。”
当然有一句话，龙天没说，那要是影响最深的，毕竟他那幸运值为零的人，跟别人过度接触，可是会影响到其他人的。
读到这里，龙天沉默了片刻。百分之一到十，这个数字对于急需清除污染的他来说，充满了诱惑，但达成这个数字所需的条件，却让他从心底感到抗拒和……一丝莫名的恐惧。那是一条危险的道路，一步踏错，可能万劫不复。
“因此，结论毋庸置疑：”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，用最冷静的语气总结，“此精神污染，必须医治。但治疗方式的选择，需极度谨慎，必须在可控范围内进行，避免二次污染或依赖性形成。”
做完这个总结，龙天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。不仅仅是精神上的，还有一种源于认知被颠覆的无力感。模拟推演揭示的真相，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。
他需要回到“现实”，需要新鲜的空气，需要确认一些事情。
意识轻轻触动某个节点，周围的思维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，感官重新接驳现实。
医疗室那熟悉的、带着消毒水和微弱能量液气味的环境再次将他包裹。金属墙壁，冰冷的医疗床，一切如常。
龙天从床上坐起身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。模拟推演中的激烈对抗和欲望冲击，在现实的身体上只留下了轻微的疲惫感，但那种精神上的污浊感，却依旧隐约残留。
（看来有时候这混蛋，所做的并不是全错！但……）
他深吸一口气，决定离开这个封闭的空间。
果然，正如模拟推演中无数次验证过的“剧本”一样，当他刚推开医疗室的门，走到光线稍显明亮的走廊上时，那个身影便“恰好”地出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