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兄长手腕的手,闪电般抓过无人机托盘上的那支镇痛注射器!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没有寻找血管的动作,她如同最熟练也最冷酷的刽子手,将那闪着寒光的针尖,狠狠地、精准地扎进了龙天肘窝内侧最柔软、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区域!
“呃啊——!” 突如其来的、如同烧红铁钎刺入骨髓般的剧痛,让龙天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哼!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!
药液被冰冷而迅速地推入血管。
“母亲的脑电波监测图,” 在药液推尽的瞬间,龙巧云猛地拔出了针头,随手将空注射器扔开,任由它在地板上滚落。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仿佛刚才那残忍的举动从未发生,“昨晚峰值波动了0.3赫兹。持续了十七分钟。” 她抬起眼,目光如同穿透了墙壁,望向医院的方向,“我也得需要去看看她了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齿尖轻轻咬住自己嫣红的下唇内侧,微微用力。
一丝鲜红的血珠,瞬间从被咬破的舌尖渗出,在她唇瓣上染开一抹妖异的红。
然后,她俯下身,伸出舌尖,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,将那颗温热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血珠,轻轻地、均匀地涂抹在了龙天那只被昨夜锁链磨破、此刻依旧血肉模糊的左手腕伤口上!
血珠渗入翻卷的皮肉,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,也带来一种诡异的、仿佛被烙印般的沉重感。
“哥,” 她直起身,琥珀色的瞳孔紧紧锁住兄长因剧痛而扭曲、布满冷汗的脸,声音恢复了那种江南水乡般的柔软,却字字如冰锥,敲打在龙天的心上,“事态紧急,刻不容缓。你自己过去吧。”
她微微歪头,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,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,“这次……可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哦。自身安全最重要。” 她纤细的指尖,如同冰冷的蛇,轻轻划过龙天颈侧那道被她咬出的、泛着淡紫色的齿痕边缘,“如果你再出事……”
她的指尖微微用力,按在那脆弱的伤口上。
“……后果你懂,知道了吗?”
“嗯!” 龙天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个沉闷的音节,汗水沿着额角滑落,滴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刺痛。他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。
“可以松开了吗?”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,才发出这句破碎的询问。
“哼!” 龙巧云发出一声冰冷的轻哼,眼中那抹天真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和……一丝被压抑的、即将爆发的风暴,“等我有空……”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凌,缓缓吐出,“你就完了。” 她顿了顿,似乎觉得不够,又补充道,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任性残忍:“不,今晚你就完了!”
“啊?又怎么了?” 龙天猛地睁开眼,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困惑、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。颈动脉在她指尖下疯狂地搏动。
“你猜!” 龙巧云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,指尖再次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,“猜不对……” 她凑近他的耳边,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,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后的判决:“明天,你也别想出去了!”
“……” 龙天张了张嘴,最终只余下一片死寂的沉默。所有的挣扎、疑问、愤怒,都在那双琥珀色瞳孔深处那片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寒潭前,被彻底冻结、碾碎。他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颓然地闭上了眼睛,任由那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再次将他吞没。
……
医院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。
墙壁上,培育着特殊的蓝光苔藓,它们沿着金属墙缝蜿蜒生长,散发出幽幽的、如同极地冰湖般的冷光,贪婪地吞噬着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气味。这里是母亲专属的疗养区,保留着她最爱的旧式风格。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极其稀有的、三十年前曾风靡一时的雪松冷香,清冽而孤高,如同母亲本人。
龙巧云将纤细的指尖按在病房门禁的生物识别区。冰冷的蓝光扫过她掌心的纹路,却在第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