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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——!!!”
震耳欲聋的巨响!一股沛然巨力沿着刀身传来,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手臂上!酸麻剧痛瞬间席卷半边身体,虎口撕裂,鲜血顺着刀柄流淌。他死死咬住嘴唇,铁锈味在口中弥漫,硬生生将涌到喉咙的腥甜咽了回去!不能退!左脚猛地向前踏出,深深陷入泥泞,身体如同受伤的猛兽般狠狠撞进那武士怀中!归龙吟借着冲势,自下而上,带着撕裂一切阻碍的决绝,狠狠挑入对方柔软的腹部!
“噗嗤——!”
肠脏的温热腥气扑面而来!
右侧,三道刀光如同毒蛇般同时噬来!龙月明瞳孔收缩,归龙吟闪电般交到左手,右拳紧握,凝聚着残存的力量,如同炮弹般轰向最前方武士的面门!那武士下意识偏头闪避!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空隙!左手的归龙吟划出一道致命的半圆,冰冷的刀锋精准地掠过旁边两名武士来不及收回的手臂!
“嗤!嗤!”
血线飙射!但刀势已老,来不及收回!背后,一点尖锐的寒意撕裂空气,直刺后心!长枪!龙月明汗毛倒竖,凭借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本能,身体在不可能的角度猛地侧拧!
“嘶啦——!”
枪尖带着刺骨的寒意,擦着他湿透的衣袍掠过,带走一片布料!他甚至能感觉到金属擦过皮肤的冰冷触感!借着这拧身的力道,他旋身反刺!归龙吟如同毒龙出洞,狠狠扎入那持枪武士的肩窝!
“呃啊!”武士惨嚎着踉跄后退。
力量……真的快耗尽了。每一次挥动归龙吟,都仿佛在拖动一座山岳。手臂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汞,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哀鸣。脚下的泥水早已被血染成暗红,粘稠地包裹着他的小腿,每一次迈步都异常艰难。视线开始摇晃,眼前的敌人身影出现重影,耳边除了雨声、杀声,还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轰鸣。
“战……至最后一息……”这个念头如同烙印,深深刻在燃烧的灵魂深处。他又奋力砍倒了几个扑上来的敌人,动作已不复之前的凌厉,带着一种力竭的迟滞。
眼前猛地一黑!天旋地转!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,几乎栽倒在地!他猛地用归龙吟拄地,冰冷的刀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一丝,死死撑住了身体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前方涌来的下一波敌人。
(**绝望的执念:** 该死!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《共葬》!如果……如果我能掌握那禁术……这群杂碎,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!他们会像被镰刀扫过的麦子一样倒下!就像当年的龙笑傲前辈……一人一刀,压得一整个家族抬不起头,逼得那不可一世的家主跪地求饶,只为放过族中幼子……何等快意!何等力量!)
(**更深的自责与逼迫:** 可我为什么学不会?!为什么?!龙月明!你听着!没有人会来救你!天上地下,只有你自己!你必须靠自己!再想!再回忆!那功法的每一个字,每一个运转的关窍!你必须学会!必须!就在这生死之间!就在此刻!否则……否则华樱和孩子……他们怎么办?!危险!巨大的危险!你必须学会!必须!必须!必须——!)
无数疯狂的念头,如同失控的洪流在他濒临崩溃的脑海中冲撞、嘶吼,只剩下“学会!学会!学会!”的尖锐回响。然而,残酷的现实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间。前方的敌人,如同嗅到血腥味最浓处的鲨鱼,再度狰狞地扑杀而来!
龙月明只能死死抓住归龙吟,仿佛那是连接他与这个世界的最后锚点。他强行凝聚起几乎涣散的精神,将所有的意念都灌注在刀锋之上。疲惫感如同万丈深渊,要将他彻底吞噬。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,每一块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更深的隐患在爆发——为了那份至关重要的资料,为了应对帝国无休止的刺探与追杀,他已经有多少个日夜未曾合眼?一年?两年?还是更久?纵使是龙家千锤百炼的体魄,也经不起经年累月、毫无喘息的高压摧残!精神的弦早已绷紧到极限,身体的油灯早已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