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情、动作都尽收眼底。黑色的袍袖在废墟高处微带腥气的风中，无声地拂动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在遥远的、安全的观测节点。
龙语默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划动着面前悬浮的光屏，再次调阅出龙天之前交给他的、关于此次“考智”环节下半部分的详细内容纲要。这并非他第一次看，但每一次重读，那股从脊椎骨窜上来的寒意就愈发清晰、刺骨。
这一次，他看得格外慢，格外仔细。每一个字，每一个预设的陷阱，每一种对人性底线的测试方式……都像冰冷的毒蛇，缠绕上他的神经。越看，他的头皮越是阵阵发麻，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攥紧，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，擂鼓般撞击着胸腔。一层细密的冷汗，不受控制地从他额角、鬓边渗出，迅速浸湿了内衫的领口，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。
“坏了……”龙语默的声音干涩沙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，“这家伙……这家伙的‘人性值’……绝对没有80！！！不……连70都未必有！！！完了！这群考生……”
他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考生在龙天精心设计的、冰冷残酷的“考题”下崩溃、挣扎、乃至……陨落的景象。一股强烈的、对同类的怜悯与对未知后果的恐惧攫住了他。
“希望……希望他们皮糙肉厚一点，骨头够硬一点……能多坚持一会儿……多抗揍一点吧……”这近乎无力的祈祷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。他猛地甩了甩头，仿佛要驱散那可怕的预想画面，眼神重新聚焦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：
“不行！不能再凭感觉猜测了！我必须……必须立刻重新启动最高权限，彻底调查清楚！龙天这家伙……他的人性值参数，到底是多少？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！”他手指如飞，在光屏上输入了一连串最高等级的加密指令，幽蓝的光芒映亮了他凝重而苍白的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