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少年。水珠滑过颈间淡青色血管,那里蛰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。他突然握紧手术刀,在虚空中划出完美弧线——这个动作他曾在母亲接生的录像里见过千遍。
\"哥!\"龙巧云的声音裹着山茶花香破门而入。龙天手一抖,刀尖堪堪擦过妹妹耳畔,削断一缕银发。少女却浑不在意,晃着手中乐谱狡黠一笑:\"新写的安魂曲,要听吗?\"
暮色浸透书房时,父亲撞开房门。龙天在倒地瞬间护住妹妹后脑,三人在羊绒地毯上跌作一团。母亲在门外被面包噎住,跌跌撞撞的身影映在彩绘玻璃上,恍若皮影戏里笨拙的凰鸟。
夜深人静,龙天倚着天文望远镜沉吟。星图在视网膜投射出奇异纹路,那些纠缠的光斑竟与日间石阶的暗红痕迹完美重合。他突然抓起钢笔,在解剖图上疯狂勾勒——血管网络与星轨运行图渐渐重叠成莫比乌斯环。
阁楼传来箜篌声,五十弦震颤的频率与他的心跳共振。龙巧云在月光下弹奏新曲,发间银铃随着韵律破碎成星尘。某个瞬间,她身后似乎展开十二道透明光翼,又转瞬湮灭在晚风里。
暴雨夜,龙天从梦魇惊醒。梦中无数茧房在虚空中破裂,苍白的丝线缠绕着他的血管。他颤抖着点亮台灯,发现解剖图上的星轨竟渗出淡金色液体,在稿纸上蜿蜒成预言般的谶语。
晨练时青石阶异常灼热,暗红痕迹组成眼睛图腾。龙巧云突然踉跄,掌心擦伤处涌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闪烁的星沙。\"别看!\"她慌乱藏起手掌,束发的银绦却无风自燃,灰烬中浮现出琉璃色的古老文字。
父亲的笑声第一次出现裂痕。龙天看见他倒茶的手在颤抖,碧螺春在宣纸上晕开血丝般的纹路。\"最近…少去后山。\"男人低头擦拭紫砂壶,壶身双鲤戏珠的图案正在缓慢游动。
龙天在藏书阁深处发现青铜匣。匣面星图与他胎记完全契合,开启瞬间,无数光蝶涌出,在空中拼凑出少女轮廓。那个与龙巧云一模一样的虚影轻声呢喃:\"当群星抵达既定的坐标,请把祝福还给...\"
惊雷炸响,龙巧云举着蜡烛出现在门口。光蝶瞬间湮灭,唯有她腕间新戴的琉璃串珠,正发出微弱共鸣。
……
次日
“有趣!”
"巧云,该走了。"
"哦,来了等等我哥哥!马上到!马上到!”
“父亲说今天要跑十公里,还要多锻炼手部力量,还要在快到八点前回来。"
龙巧云走进训练场后默默的转过了身,不知该说些什么,最后思考片刻决定独留龙天在风中凌乱。
“今天还是五公里吗?”
"不,父亲说今天是十五公里,还要多锻炼手部力量。而且还要快要八点之后回来”
说罢龙巧云默默的转过身,而龙天则满脸问号,抱着最后一丝期待
“什么十公里?是认真的吗?”
龙巧云看着龙天一脸期待的样子,实在是有一些不忍心的点了点头,龙天看到龙巧云点了点头,悬着心终于死了。
龙天感觉天似乎都要塌,以前八岁的时候要求挥剑一万下的时候,以及各种各样的离谱锻炼要求,折磨着龙天的内心以及身体,现在已经好接受很多了,不然要是换作旁人,早已被吓晕过去。
“哥,要快哟,不能不跑!还要做其他东西呢!”
晨光初透时,露珠在忍冬藤蔓上凝成碎钻。龙天赤脚踏上训练场的青石板,凉意顺着足弓攀上脊椎。他弯腰系紧布鞋腕带,听见身后细碎的银铃响动——龙巧云正在将长发绾成马尾,发梢扫过道旁沾露的菖蒲。
\"赌今天谁先到第七棵槐树?\"少女忽然开口,腕间红绳在熹微中泛着暖色。不待回应,她已如离弦箭般掠出,月白练功服在薄雾中绽开流云纹。
龙天轻笑追赶,布鞋踏碎满地琉璃光。前三百步尚能闻妹妹袖间逸出的忍冬香,转过第五道弯时,那抹月白身影已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