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:“酥酥啊,爸还是那句话,这事儿……你得自己想清楚。光生气没用。要是真觉得他不行,那就……趁早断干净。要是……要是还放不下……” 他没说下去,只是又重重叹了口气。
那意思不言而喻:放不下,你就得学着去理解一些你不想理解的东西,或者……就准备好继续受气。
书房门关上了。
客厅里只剩下苏母安抚苏酥的低语和苏酥压抑的抽泣声。
苏酥把脸埋在母亲怀里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父亲的话她听进去了,但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。
理解?她为什么要去理解那种让她难受的场景?秦柏舟为什么不推开?他是不是真的觉得无所谓?是不是真的……没那么在乎她的感受?
无数个问号在她心里盘旋,每一个都带着刺,扎得她生疼。
她讨厌这种复杂的感觉,讨厌要去揣测,讨厌要去“理解”那些让她不舒服的事情。
她只想要一份干干净净、没有别人插足、也没有欺骗的感情。
为什么就这么难?
而楼下,刚刚回到自己那间冰冷整洁、毫无烟火气的领导宿舍的秦柏舟,并不知道苏家客厅里的这场关于“坐得近算不算背叛”的辩论。
他正对着镜子,看着自己依旧憔悴但至少刮干净胡子的脸,认真地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:
除了戒烟戒酒(应酬场合可能暂时戒不掉,但至少在她面前绝对不碰)和恢复“颜值”之外,他是不是还得去报个“如何与异性保持三米以上安全距离”的培训班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