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听到声音才一颤,“你……怎么会回来?你不是应该在……”
她声音都哑了,哑透了,含混着痛苦。
萧璃忍住喉间的酸涩,“你要生了,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?”
“你是赶回来的?那边要不要紧……其实我这边没事,等破水了就可以生产了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萧璃眼角落泪,攥紧扶在她胳膊上的手,“外面很顺利,前几日打的他们节节败退,这几日在休战期。”
“真的?”滕月不信。
他挤出笑,“真的,昨天和今天都在调整军队,制定作战计划。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血腥气。孩子很会挑时候,赶在这个时候出生。”
确实没有血腥气,滕月放心了。
随即被身下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涌上。
那要命的阵痛又厉害了,又涨又疼……
“月儿,不若我们回屋候着吧。”萧璃颤抖道。
“不……再走走,就快了……”
说完这话,她忽的感觉身下一松,什么东西冲出来湿了裙摆。
稳婆见状忙道:“破水了,这是破水了,殿下,夫人可以准备生产了!”
萧璃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。
他亲自给她换了身衣服,而后半蹲在床前握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。
滕月彼时已经疼的迷迷糊糊,喊痛都没了力气。
稳婆急忙叫人端来参汤,道:“夫人,这才刚开始,您得用力呀。”
萧璃为她渡了过去,吻她脸颊,“月儿,醒醒,顺着稳婆的意思的用力。”
一碗参汤下去,滕月恢复了些力气,头脑也清明了许多。不像方才一样,周遭变得模糊,甚至听不清在说什么。
只是她身子疼的厉害,扣着萧璃的手几乎攥出血那般,“……我在用力了。”
她想顺着稳婆的意思用力,却被剧痛弄的都乱了。
好大一会,才调整过来。
产程漫长,过了深夜,孩子仍没有要出来的迹象。
一碗碗催产药喂下去,到了翌日辰时仍无济于事。
彼时,滕月已经疼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萧璃见人疼的眼神涣散,再克制不住怒火,斥稳婆想想别的法子。
所有的稳婆都慌了,“公主身子单薄纤细,不好生产,不若试试站着生产吧。”她们说着,开始准备布条。
滕月看到她们将布条挂在房梁上的动作,虚弱道:“萧璃,你出去,我不愿叫你看到我那副样子。”
萧璃心疼不已,只想着叫她快些生出孩子,没说任何,立刻走了出去。
他在门外坐立难安,不断踱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