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提醒本王,曾两度被退婚?”萧璃停下脚步,冷冷道。
“不是,我只是觉得殿下好似在怨我……不知道殿下,会不会恨她。”
萧璃冷着脸没答话,转身离开。
凌雪儿步步紧跟,手中的鸡汤不知是故意还是不慎洒出些许,烫在手上惹得她惊呼一声。
萧璃忍着烦躁,回身陪她演戏。他看了眼她烫红的手掌,对她道:“来我屋里拿药。”
“是。”凌雪儿唇角勾笑,亦步亦趋的跟在萧璃身后。
萧璃将门打开,发现这他只来过一次的屋子,早被林喻收拾成可常居住的样子。
他思索着南平馆的布局,打开第一个抽屉。
果然,药膏放在里面。
“拿去。”他挑了几个,放在桌上。
凌雪儿忙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,如获至宝的收好药膏,“殿下,您今晚宿在这里吗?”
“不宿在这里,宿在哪里?”萧璃剑眉紧皱。
凌雪儿眨着无辜的眼睛,委屈道:“殿下别误会。雪儿只是怕您又离开,去七王府……这府邸这么大空****的,雪儿会害怕的。”
“昨夜与七王弟吃酒晚了,恰巧宿下。”萧璃淡淡道。
凌雪儿顺了顺心口,端上一碗鸡汤,“殿下,您奔波一日辛苦了,用些吧。”
说完,她将鸡汤放下,安静的退了出去。
萧璃眯起眼瞧她的背影。
倒是个循序渐进的,懂得慢慢接近他,不逼得他太紧。
此人图谋不小。
他脱下身上的珠串与外衫,将鸡汤丢进密室喂狗,而后睡下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日,凌雪儿被他稳得差不多。
背后之人也没出手,看来是暂时信了他什么都不知。但这种事,瞒不很久,也不能再拖下去。
萧璃一大早在房间等林喻的消息。
接近正午,林喻从外地匆匆赶回。两人到了密室里,“殿下,我们去凌家旧宅查过了,凌蕴已死这事确实有蹊跷,那年瘟疫,死了不少人,凌蕴就在其中,但属下问过众人,谁也没见过凌蕴的尸体。
而凌雪儿的丈夫之死才更可疑,明明不是致命伤,回来的时候带着补贴的军饷,却在几个月后旧伤复发去世,凌雪儿因此又得了一笔补偿,守孝期后,她拿着那笔钱离开了赤霄。”
萧璃沉吟半晌:“去凌氏旧宅验过凌蕴的尸体吗?”
“查过了。”林喻肃然道:“里面确实有尸骨,但尸骨早已腐烂,属下也看不出来究竟是凌蕴还是他人。”
“我们得赶紧在凌雪儿身上找突破口,林喻,你亲自盯紧她,看她与接头人是如何联系的,有何规律。过几日我会找准时机,闹出一场风波,将他们连根拔起。”
“是,属下会查的仔细。”
萧璃:“另外, 你递信给雨雾,这几日我无法去七王府,叫她寸步不离的看着公主,切不可出任何差池。”
林喻走后,萧璃立刻进宫,面见父王。拓跋皇后擅诡辩,萧筠更是游离于秩序之外,有些事,要让父王的人当做见证人,才能保证万无一失。
他终究牵涉其中,与皇后方又是利益冲突者。
若他贸然呈上堆证据,未必有父王的人亲眼所见更可信。
……
另一边,滕月收到了萧璃的口信。
“你是说,他这些日子都不能过来了?”
“是的,驸马见时机成熟,正在加快速度,准备给凌雪儿设套。所以不想有任何纰漏,叫公主别担心,他办完事就过来看您。”雨雾回想着林喻传过来的话,道。
滕月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觉,“这么说,若顺利的话,事情就快结束了。”她攥紧了帕子,“叫他小心,越是这个时候,那边更容易鱼死网破。”
“是。”雨雾去外面传了话,端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