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欢喜的扑倒他怀里。
然而现在,她如同一盆冰水倾盆浇下那般战栗。
沈焰坐起身子后,骤然反应过来什么。他什么也未说,浑身僵硬,飞快的穿上衣服走了。
趁着天未亮,宸妃迅速将自己从失神中拉出,拼命去收拾账内的杂乱,将床铺了一遍又一遍,直至平整无痕。
她才脱力的瘫在地上。
后面几日,她每日担惊受怕,心不在焉。
就连晚上赤霄王来她帐子里,都看出了端倪,问她何故蹙眉。
宸妃只能强笑道:“雪山难登,嫔妾累了。”
才勉强糊弄过去。
雪山上并没有避子汤,她几日下来也没服用。
这样害怕的日子直至回宫才结束。发现仿佛没人发现那晚的事,她才稍稍放心一点。
大概是那晚太黑了,没人注意到。本以为这是就这样过去,没想到一个月后,她恐惧的发现,自己有孕了。
这个孩子,她不知道是谁的。
赤霄王知道后,大喜过望。举宫庆贺,牵着她的手道:“这是雪山赐给我们的孩子,是为大吉。孤有意等你诞下麟儿,立为王太子。”
她惶恐不已,然而对上赤霄王黑漆漆的眼睛,只能掩下。
后来,她想找个机会流掉孩子,不料赤霄王日夜派人盯着。平西候那边也施加压力,叫她务必生下儿子,为母族添荣光。
这样的日子,直至她生产……
多年来,她就这样生活在事情被揭发的恐惧里。
欺君之罪,不守妇道,与人私通,生下孽种件件能要了她举家上下的性命。
所以,事情被披露那一刻,她反而沉了口气。
不再辩解,更不求饶,只求一死,放过她的家人和璟宸。
赤霄王当时的面色已不似人,狰狞的可怕。
“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那一夜,你们如何厮混的,说啊!”
宸妃无法开口,她不记得了。
是真的不记得了。
记忆消失的理由,是心悸之症。入宫的前日,父亲便说,心悸之症的秘密,要随她带入棺材里。一旦暴露买通查验者入宫的事实,满门抄斩。
“您杀了我吧,放过无辜的人。”她垂泪。
“好一个宸妃,你要死,孤偏不叫你死。孤就要你痛苦的留在孤身边,为孤生下一个属于孤的孩子!至于你的家人,孤也会留他们一命,永远软禁在平西候府内,与你一样,被一世关在笼子里!”
他将宸妃摔在**,狠狠覆上。
“璟宸呢?你独独没说璟宸,你想对他做什么?!”宸妃疼的浑身颤抖,嘶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