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汤送到自己帐子里。
是自己想多了吗?
门外,传来叩门声,“大人,再不出发要晚了,知府在镇上设了宴席,等您前去呢!”
岑墨之蹙眉打断,扫了滕月几眼,开口:“萧璃呢?”
滕月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。
但她早有准备。
自如的换了一套神色,蔫蔫道:“不知道,大概出去了吧,一早不见人了。”
“你和他,和好了?”岑墨之又问。
此时答错一步就会叫表哥发现端倪。滕月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叫自己稳定下来,做出一幅不解而失望的样子,“不算。”
“怎么?”
如意料之中的凿问到底。滕月佯装踌躇几瞬,这才红着眼睛开口:“怎么会和好呢,多半是我咽下苦果,装作没隔阂罢了。他这次回来,倒是跟我解释了。
可他拿出来的是什么,一封白纸信件,说什么信件出了问题,这边收不到信,不是他本意。可空口无凭的,我又能相信几分?我没办法全然相信他。”
岑墨之静静点头,状似无意道:“那为何你们还能在一个营帐内?”
“表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这人向来霸道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她越说越伤心,“我也不嫌丢脸,就同你说了吧。在他的强迫下,我与他又做了那事……我可能还没放下他,加之他的粗暴,我根本抵抗不了……”
她捂着脸道:“我现在是没法完全相信他了,除非之后,他能解释清楚。”
岑墨之没想到她如此直白,面色变了几变,还想说什么,门外又传来小厮的叫声。
这次不去,是真不行了。
岑墨之假意安慰了滕月几句,匆匆离去。
临走前,他瞥着士兵,幽幽道:“好好照看公主,勿叫歹人有可乘之机。”
滕月听见他上马车的声音,才松了口气,她撑起身子,平复着紧张到杂乱的呼吸。
真是吓死她了。
怕到,腹中的孩子都开始踢她。
轻抚着隆起的肚子,她继续等待着人来接应。
如今真是行动不便,若不是这个单胎足月般大的肚子,她和萧璃骑上快马,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北辰了。
不像现在,还得周转一番。
“都怪你们父亲,早不…晚不…偏偏这个时候叫我怀上。”无论过了多久,遇到麻烦事的时候,她还是想骂萧璃。
“混蛋一个。”
“别骂了。”一声男声打断了她,有些熟悉。
“萧……萧延?!”
萧延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又抹了灰,乔装打扮成伙夫,从门口进来。看到她,本就不爽的脸色更臭。
“走吧,我王兄在等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