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内容?”滕月急急问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萧璃拿了几滴药水,握着她的手拿过信封道:“你仔细瞧。”
滕月看去。
紫色的药水滴在整张纸上,开始没什么问题,然而一炷香后,最后几行的笔迹忽然开始变淡,消失不见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萧璃指着最后的笔迹道:“这之前,是我与萧延商量好的内容,从这里开始,不是。岑墨之添了几行,意思大为不同。这信上,说他已经独自回去,行至半路,叫我赶紧备马,跟上他。”
滕月终于明白过来什么,指节发白,“他在赶你走……甚至,可能在途中设下了埋伏……”
“这里没有滕启漳一党,精通西域文的也只有他一个……你前脚激怒他,他后脚就……原来,从始至终,都是他从中作梗。”
她面色发白,无论如何骗不了自己了。原来,表哥一直在用计谋,步步算计她。
从母后叫他去请府医开始,他就开始了。
他直接去请了父皇,将自己有孕的事捅出去,来逼迫自己落胎。不成,又装作好心,娶自己过门。
其实,他从中扣下了多少信件都未可知。
也怪自己,有一次写信的时候叫他撞见,暴露了那雏鹰。万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时至今日,她都被蒙在鼓里,还以为他是好人,是世上少见的好人。能不畏强权与流言,在自己被抛弃的时候,庇佑自己。
不嫌弃自己腹中的孩子,娶她过门……
现下看,只怕是,若她真的在国师府诞下孩儿,也要被他设计送走或害死。
“月儿,你明白了罢。”萧璃俯身抱她僵硬的身子,低声道。
“我明白了,原来,从一开始,不过是他的算计。”谈不上多伤心,滕月只觉得失望、讶异、震惊。
“其实,这算计中也有真心。”萧璃难得的为岑墨之说话,“我能理解他为争取心爱的女人不择手段。但事情落在自己头上,我只想杀了挑拨离间者。”
“你不许理解他,你知道的,我最恨得,就是欺骗!”滕月湿了眸子,攥紧他胸前衣襟,“亏我还把他当朋友,当救命恩人!萧璟宸,你不要学他。”
“我不会那么卑鄙,我再不择手段,也不会拦截他人信件,叫喜欢的人因此哭的肝肠寸断,仍无动于衷。甚至,还假惺惺的上前安慰,彰显自己的温柔贴心。”
滕月一颤,萧璃这话算是勾起了她的回忆。
收不到萧璃信的那些天,自己在国师府郁郁寡欢,哭的眼睛都肿了。岑墨之就坐在她对面,每日和她一同用饭,他当时看到自己,是怎么样的心情啊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