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不知道便不会担心了吗!”滕月咬唇骂他,“萧璟宸,你合该被误会!”
“是,是,是我合该。是我让你伤心了,是我不对,我现在都明白过来了。”萧璃疼的厉害,牵她的手往心口处带。
“月儿,你骂我吧,你打我吧,若能抵消你受过的伤,打死我也甘……”
“不许说。”滕月下意识的捂住他的嘴。
……好像太容易原谅他了。她立刻收回,指节蜷缩了几下,才故作随意问:“你在那边怎么样?”
萧璃紧皱的眉宇松开,泛起清浅笑意,“我挺好的。”
“你快说!原原本本的说给我,不能瞒我,一件事也不许。”将自己作践成这样,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郎君苍白瘦削,清减很多。
仔细看,隽秀的五官愈显深邃,贴骨的下颌生几分厉色,一双紫瞳里全是血丝。
滕月怀疑他脱了这宽大衣袍,里面全是骨头,峻峭挺立。
萧璃抿了抿薄唇,将到赤霄之后的事一一道来。
虽然艰难危险,却也不十分波折啊……滕月上下打量他,这活像被追杀的半个月没吃饭的流民。
“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?萧延没管你饭吗?”滕月拧他脸颊,“没几两肉了。”
“见不到你,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滕月微微蹙眉,有些无奈。
她是信他的。
一句在别人口中肉麻轻浮的话,他说的十分诚恳,赤红着一双眼,看着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。
她牵他腕子,将他带到床榻上。
“现在你见到我了,可以睡觉了吧?”
“可以。”萧璃眸子泛亮,顺着她的意思躺在榻上。
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滕月,还想说些什么,少女俯身两指点上他薄唇,“睡觉,先别说了,一切等你睡醒了再说。”
萧璃咽下口中的话,拉住她要离开的指尖,“你呢,你要去哪?”
“我去军帐,昨日的断骨还没接好,今日再试试别的法子。”
萧璃扫了眼她遮的严实的腹部,“叫太医去接,你留下陪我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滕月甩开他的手。
“我说了,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不可能陪你。你赶紧睡,一会儿若猝死在我营帐里,我会找人把你丢出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