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月一一应下。
林院判把完脉,就赶忙走了,他忙着挑太医作为军医,事务繁多。
龙椅上,安和帝紧皱着眉头问滕月,“心情郁结,很少走动?”
滕月垂下眸子,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没多说,但知女莫若父。安和帝叹了声,就知道是为何。
都是萧璃这畜生了无音信,似乎是死在赤霄了,害他女儿伤心成这样!
安和帝沉吟了好半晌,才下定决心。
罢了,让长宁出去行医也好。
至少不会总呆在国师府,无所事事,心情郁结。
再说,祁王那里,他作为父亲的也实在担心,撞到头了,说不定只有长宁可解。
“长宁,你听好,朕允你随军前去。但要你务必治好轩儿后,就立刻回来。”
滕月眼眸微张,欢喜道:“儿臣谢过父皇。”
——
长宁公主要去西北的消息一下午传遍了宫中。
钦天监,岑墨之转动浑天仪的手骤然松开,凤眸射出黑漆漆的光,“公主去西北,你确定?”
“奴才确定,公主才从勤政殿出来,此刻应该还没到府上呢。”
岑墨之:“她有说为何吗?”
表妹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呆在一块吗?每日在府上郁沉沉的,问她,她就答几个字。
不同她说话,她好似永远不会和他开口似的!
哪像以前面对萧璃,永远一幅笑盈盈的样子,不管萧璃多冷脸,表妹依旧凑上前去!
“回大人,公主说要去医治祁王。”
岑墨之面色这才好了几分,他沉着脸走到外殿。抽出绢帕,仔细擦拭着手指,将香灰擦净。
而后点燃一盏长明灯,静静地看它燃烧了许久。
岑墨之起身,朝着勤政殿方向而去。
——
安和帝此时正在批阅军折,为动乱的民心困扰不已,见岑墨之前来,赶忙唤他上前。
“岑爱卿来的正好,西北动乱已有四个月有余,民心逐渐不稳,有甚者直接加入叛军,为他们效力。这样下去,局势会越来越严峻。
朕本想战后平息民心,现下看不现实了。你看朕如今,要如何在战乱中安抚民心?”
岑墨之接过安和帝的奏折,认真看了半晌。
“陛下,微臣来找您说的,正是此事。”
“微臣自请前往西北,其一,微臣想以北辰国师之名,安抚民众,稳定民心。其二,三公主自请入军为军医,微臣实在放心不下,请求陪伴她左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