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祭台下来,滕月看到安和帝与林院判说话之间欣慰的笑。
大概,这既是父皇所期望的吧……
她敛目,和岑墨之一块朝安和帝走去,却意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。
父皇说,西北之战之所以死伤多,是因为缺军医。西北风沙多,医疗环境差,准备从太医院调些太医,支援军队。”
滕月心念一动,她本就是做这一行当的,再加上近日受了打击,在国师府闲来无事就东想西想,痛苦无比。
还不如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,也分散一下注意力。
“父皇,儿臣想去西北。”她果断上前道。
这一开口,不仅把安和帝吓住了,让林院判和她身边的岑墨之也瞪大了眼睛。
“不可!”安和帝低声喝斥,“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子,要去做军医?”
“你身为公主,朕平时都不可能让你去,别说现在了!安心呆在国师府,往后和墨之好好过,别让朕忧心!”
“父皇,儿臣的身体儿臣清楚,我没事的。”她有些着急,自己明明有许多年随军行医的经验,却无法和安和帝说。
她只能略显无力的保证,“父皇,儿臣以为,应该以西北的战事为重。儿臣只是去行医,又不是去打仗,有什么可担心的?您放心,儿臣定能无虞。”
“好了。”安和帝打断她的话,不容置疑道:“长宁,别胡闹。”
他使了个眼色,示意岑墨之将她带走。
一直到马车上,滕月都垂着头,闷闷不乐。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,竟然被剥夺了。
父皇也太独断了些。
自己真的自小在军营长大,炮火连天在帐外,自己仍能稳稳的做手术,不被分散丝毫注意力。何况是如今的冷兵器?奈何不了她。
这个时代大多数战役,是不会祸及后方行医的。这是他们不成文的规定。
“表妹,你为何想去西北?”岑墨之眉心微皱,问她。
“军医是我的老本行,我对打仗遗留的各种外伤有十足的经验,我想去。我也担心阿轩及一众将士们。”
岑墨之指节扣在拂尘上,“你不要孩子了?”
“孩子才五个月,不算大。我可以这样去呀,算不得什么,顶多算是负重。又不是没经受过训练。”
岑墨之沉默着没答话,半晌才道:“表妹,你不能去,刀枪无眼,你不上战场,也可能被祸及。”
“因为你不只是医师,更是我北辰的嫡公主,若叛军得知了你的身份,定会对你下手,当做要挟陛下的人质。”
滕月微微一怔,她见表哥说的有理,没再说什么。
反正太医院调人手了,这份差事,恐怕真的与自己无关了。
——
赤霄,大都北郊。
林喻在途中返回,与原本的队伍汇合,将他们带来大都。
萧延与萧璃易了容,落脚在萧延早买通的农户家里。
他们准备明日入宫,接着萧延探望父王之名,将萧璃作为贴身暗卫带进去,用母蛊唤醒父王身上的子蛊,抽离蛊毒。
夜晚,两人睡在一个屋里。
“哥哥,母蛊在哪,没见你拿出来过。”萧延见他睡不着,探头好奇问。
萧璃展开手掌,点了点手心位置,“在这儿。”
“它在你的身体里?!”
“不错,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储存方法。”萧璃道。
萧延惊讶的说不出话,“你要怎么把它弄出来?”
“明日你便知道了,睡吧。”萧璃有些累了,转身对着墙壁,闭目道。
他在进入大都前,日日失眠,牵动着体内开始狂躁不安。拿出香灰点在自己头上,许久才能挨过去。
为了克制这股冲动,他几乎用完了所有的香灰,现下只剩下盒子里的一小捧。
只能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