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雨雾叫来探子,隔着门口汇报。
探子站定在门口,他的声音很急,“回公主,属下远赴西北。经查证,大皇子的人的确与废公主有交谈,废公主的疯病,是装的!”
这早在滕月意料之中,她道:“你慢慢说。”
“属下到达西北后,一路跟着他们,只见他们送完粮食,就作势返京。途中特意绕远,去了废公主的村落。”
“属下清楚的看到,废公主与他们交流顺畅,并无疯癫之相。但属下无能,没能听到他们交谈何事。”
“无事,能探查到这一点,已经很好了。”滕月点点头,这些送粮人去看滕茵做什么呢?
大概是滕启漳派给滕茵送消息?或是送东西?还是密谋什么。
不管怎样,要继续盯着。
她嘱咐了两句,叫探子继续盯着,就打发人走了。
入夜。
岑墨之一身喜服在前厅被缠住祝贺。
她心里有愧,不敢睡。
到底是她的缘故,导致表哥这等不染俗世之人,被迫应付这些事……
接近三更时分,门被轻轻敲了三下。
“谁?”滕月昏昏欲睡的眸子一睁,警惕道。
“是我。”温润如水,一听就是表哥。
“表妹,前面的人全走了,我已脱身。表哥来告诉你一声,不必担心,快些睡吧。明日还要进宫,你养足精神,别太乏累。”
“好。”滕月笑道,她顿了顿,“表哥,你也是,累了一日,赶紧休息吧。”
岑墨之身形一顿,声音明显含着笑意拔高,“好,那表妹,我去后院了,明日再来接你。”
“有什么事,吩咐我府上的管家何春。”
“早些休息,表哥走了。”
他走后,雨雾呆呆的感叹道:“公主,岑大人对您比小时候还要好,他是真的心悦您吧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滕月如往常一样否认,“只是传言。”
雨雾吐吐舌头,扶着滕月从浴桶中起身。
“岑大人看来是真心帮您,并无一点私心。说不进来,就真的不进来。”
滕月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表哥人确实是极好的,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愧疚。
翌日。
两个人进宫给帝后及太后请安。
岑墨之在太后面前表现的十分冷淡,处处护着她。
让太后冷哼了两声,又十分无可奈何。
安和帝满意的看着两人,留下两人吃了顿饭,放他们离开。
从宫中出来,岑墨之忽然提议要去南平馆收拾东西。
“去那里做什么?”
“陛下私下跟我说,萧璃既然走了,叫我将南平馆收拾出来。表妹你在那里可有东西?”
滕月讶然,“自然是有的。可……一定要收拾吗?父皇要收回南平馆另作他用?”
岑墨之移开目光,看着窗外道:“陛下没说,既然你有东西,那便去拿吧。”
马车到了南平馆前。
岑墨之率先下马车,伸手去牵她。
滕月假装没看到,避开他的手,扶着雨雾缓缓下车,迈入南平馆。
停在半空的手骤然收紧,凤眸转冷,望着她的背影不语。
何春提醒道:“大人,公主进去了。”
“本官知道,用不着你提醒。”岑墨之眼眸深深,将拂尘递给他。
表妹就这般躲着自己,可她根本就不知道,她心心念念的萧璃,根本就是个人渣。
他在书房藏了落胎药,表妹你可知?
他眯了眯眼,吩咐道:“本官就不进去了,你去看着,务必引她道书房,叫她看到书房里的东西。”
他不想再踏足这表妹与萧璃曾经甜蜜的地方。
有上次探查的一次,就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