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事无巨细。
讲到最后,他特意强调,这几日未见任何危险。大概是父王病重消息散开,九王弟紧急将鬼手撤了回去,用以他用。
行程比他想象的顺利许多。
这信一看就是写了好几次,每天得空时拿出来写一点,写满三日的再传给自己。
滕月抚过那些纸墨香的行书,心头暖意丛生。
她也想写点什么回他,但一回忆这三日……她真惭愧。
“雨雾,我要吃饭。”她半倚靠在**,唤道。
雨雾眸子一亮,忙不迭的去吩咐小厨房了。
很快,公主爱吃的菜肴摆满一桌。
雨雾边布菜边道:“公主,您终于肯吃点东西了。奴婢早说过了,您再这样下去,腹中孩子也受不了啊。不过没想到奴婢劝了几日,还不如驸马的一封信管用。”
“他此去危险,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,你得容我缓缓。”滕月辩白道。
“驸马吉人天相,总能逢凶化吉,何况还有公主这个福星保佑,总会平安的。”雨雾真切道。
这话说到了滕月心坎里,她想了想,也是,萧璃前世那样困苦的条件都能胜利。
自己实在不必太过忧虑。
一顿饭吃的饱饱的,她撑着下巴问:“这几日宫里有出什么事吗?”
雨雾“噢”了声,一拍脑袋道:“对了,有件事本来该昨日报给您的,奴婢见您状态不好,就没说。
宫里的怜贵人要临盆了,昨日派人来消息,说陛下允许她的一位家人来陪产,可她没有家人。她左思右想,交好的女眷只有公主。希望公主能陪她几日。”
“可以呀。”滕月起身,“你去备马车,我们现在就准备进宫。”
等马车的功夫,她提笔给萧璃写信,笨拙的毛笔字写写画画,讲自己今日吃食与安排。
写了几行,夹在传信雏鹰的爪子里,放它离去。
……
马车缓缓行驶到了宫里。
滕月裹紧身上的大氅,由明秀宫的宫女引着,前往怜贵人处。
她们走的急,没料到,在路的尽头远远看到了太后。
她坐着轿撵,面色威严,正被数十个人簇拥着过来。
想躲已经来不及,滕月只能原地候着,等人到了及时行礼。
“儿臣参见皇祖母,皇祖母万福金安。”
太后坐于高高的轿撵上,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。
而后,是长久的寂静。
滕月万福礼行的腿疼,后腰也酸,忍不住道:“皇祖母,儿臣可以起来了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