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”
雨雾懵了,驸马深夜过来只为熬碗药?她震惊之下下意识道:“您不端给公主?……奴、奴婢是说,这药是您熬得,总归……”
总归得让公主知道吧。
“别说是我熬得,也不要说我来过。”萧璃浅淡道。
半刻钟后,他将药盛出,递给雨雾。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,“山楂糖,给她。”
雨雾福了福身子,拿着药和糖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此刻猜出了,公主和驸马闹别扭了,而且还不小。
她从没看到公主这么生气过,活泼的性子都变得郁沉。
也没看到驸马如此小心翼翼……
推开门,公主尚倚靠在床头,翻看手中的话本子。
雨雾一看公主眉间的结,就知她压根没看进去什么。
端着药上前,“公主,暖身子的药来了。”
滕月接过,不顾苦涩的味道,一口饮下。
喝完了,雨雾意外的递过来一个袋子。
而后小声道:“公主,奴婢想着您最近爱吃酸甜口,路过摊子买的。”
滕月撕开包装,含了一颗在口中。
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萦绕,驱散了苦涩的汤药味道。
“这糖格外不错,真的是从摊子上买的?”
“是呀。”雨雾硬着头皮道。
“改日碰到了,再买些。”
“奴婢记住了。”见公主眉间松了,她也染上欢喜,问道:“公主,您身上暖和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,你去睡吧。”
“那便好,那奴婢就去偏房睡了。公主您有事叫奴婢。”
一碗暖身子的汤下肚,虽然还是比不得他那般炙热,叫她周身都泛暖。
但总归没那么冷了。
她带着倦色,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。
夜色浓重。
窗边响起极轻的落地声。
……
后半夜,那汤药仿佛才生效,滕月迷迷糊糊的,觉得自己周身热极了。
手中抱着的玉枕都发烫,叫她舒舒服服的贴在上面,很是舒服。
——
翌日。
滕月被雨雾叫醒,起床梳妆,去送滕玉轩出征。
阳光照进来,她下意识的往身边摸了摸,“起床了……去送阿轩。”
空无一人。
除了汤婆子留下的暖意,什么都没有。
这才想起昨日揭穿的事情,气又上心头。她蹙眉,缓了口气才下床。
一切收拾妥帖后,马车行驶。
午门前,云岚带领的士兵站成方队,由着岑墨之在做出征前的祈福。
她极轻的下车,穿过层层人群,到了安和帝与林皇后身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