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逼迫不了我,若逼我……”滕月两指堵住他的唇,“我就说我怀了你的孩子,我此生,除了你,谁都不嫁。”
在听到孩子两字时,萧璃明显紧绷了一瞬。
得知自己血统有异后,前段时间做的事,让他想起来便后怕不已。
他看向怀里人平坦的小腹,幸好……幸好……
还不算太糟糕。
滕月不知道他低头在想什么,弯弯的眉眼蹙起,委屈道:“萧璟宸,你不会不要我吧?”
萧璃浅紫色瞳子望向她,叹了声,几次想开口,最终落寞垂下眼睫,什么也没说。
他言不由心的说要分开,又因她的拒绝而可耻的庆幸。
自己真是……太卑劣了。
他不说话,滕月猜不出他的心思,干脆将头靠在他肩上。
两人静静待了会,直到夕阳落日,初冬的傍晚泛起寒意。
萧璃带着她起身,金色的夕阳为他周身镀了一层的光。
他轻吻在少女额间,郑重凝着她道:“月儿,我比较自私。若我日后有命回来,定当十里红妆,迎娶你。如若……结果不如意,我希望你别忘了我,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回忆。”
萧璃声音哽咽,紫瞳沁满一层水光。
滕月垫脚吻去了他眼下一滴泪,不用他说,这个男人自己此生也不会忘。
他们心知肚明,现有的信息,对萧璃极为不利。
每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她压下心底的不安,挤出一个笑,“我答应你。好啦,离你离开还不是早着呢,至少一年时间。我们回家吧。”
月儿还不知道,快要迎来的变故。
萧璃不想打破这样的时光,不愿他们最后的一段时间充满离别的悲伤。
就按平日里过吧,也不至于太难过。
他默了默,牵她与小雪狼下山。
——
将萧璃送回南平馆,交给林喻,滕月才上了马车。
临走前,她再三确认,“你真的不要我留下陪你?”
萧璃轻轻摇头。
“那好吧。”她勾了勾手,示意他上前。
给他一个不舍的离别吻,马车离去。
路上,雨雾跟她讲了昨日宫中怜贵人之事,听到出血,滕月杏眸睁大,摸不准这是他们的一计还是真的被高贵妃害了。
当即调转方向,驶向佑王府。
滕咏思方从宫中回来,与她在佑王府外相遇。
瞧男人的面上,倒是没太多情绪。
“七弟,宫里怎么样了?”她问。
滕咏思眯了眯眼睛,示意她进来。
两人七拐八拐到了府中深处,滕咏思才答:“三姐放心,昨日是我们冒险一赌。高贵妃已经被禁足了,正在调查中。
父皇名义上让刑部与皇后查,实则谁也没完全相信,自己派了探子悄悄查。这一段时间,我们会慢慢把证据放出来,让父皇的人‘查到’。”
滕月反而松了口气,据林子骞带回的消息,刑部大多是大皇子一派的人,让他们查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看来父皇也心知肚明。
说不定,就是故意将此事交给两方,借机考验。
“你们用了什么?听说是南疆的药?都流血了,有没有问题?”作为医者,她条件反射般的担心怜贵人。
滕咏思面色有些难看,“少剂量是没问题的,那些都是血包,我事先买通了一位太医说谎,将症状说的严重了些。可今日我瞧父皇的态度,仿佛过于担心了些。也正因‘症状严重’,他隐约有换太医的打算。”
换了太医,不就露馅了吗?高贵妃会反咬一口。
滕月思索道:“这样,你将你们说好的症状同我讲一遍,我进宫接手此事。”
听完滕月的话,滕咏思立刻将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