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了翻他的眼皮,没有血色呀。
她退了退,眯起眼再看,后背全湿了!萧璃眼中,没有白瞳了。
漂亮的紫色瞳孔在一瞬间变得血红,正以疯狂的速度向周遭蔓延。
“岑墨之,去叫岑墨之!”她手抖的得厉害,强逼着自己镇定。随即想起什么,“罢了,别去国师府。林喻,你去长宁府拿我床头暗格里的香灰,快!越快越好!”
岑墨之醉了。
又发生了定亲宴上那种事,不能叫他。
林喻轻功好,回来的极快,他颤微微地递上一包白帛包裹的香灰,与众人一起按住萧璃。
滕月没片刻犹豫,按岑墨之教的法子,将香灰分批次向他额间洒去。
每次半掌,不多不少……
直到白帛中的香灰快见底,萧璃眼中的血色仍未消散。
他虽安静的坐着,没有任何狂躁的动作。但前几次的经验让滕月知道此事绝没那么简单。
她咬牙用了最后一招,将剩下的香灰混在冷水中,含了一口,渡给眼前的男人。
味道怪的要命,她忍住呛咳的欲望,才将一碗水见了底,都渡了过去。
“三公主,您这是……”宁嬷嬷惊讶的无以复加,连带着萧延双拳紧握,想别过眼,又担心她对王兄不利,只能硬着头皮看着。
“应该一会就好了,若再不好,我只能去找住持了!”滕月蹲下来,将萧璃的两只手叠在一起,而后用掌心包裹住它们,静静等待着转机。
他的手特别冷,比眼底的寒霜里还要冷。
许久,萧璃眸中血色褪尽,他闭了闭目,似乎刚回过神来。凝着身上的绳索,哑声道:“将我解开。”
萧延眉心就没放下来过,直到萧璃开口,才微松,将王兄身上的绳子一刀割断。
“王兄,你的身体怎么了?不是都好了,怎么会……”
怎么会像失了智一样。寻常人再受刺激,也不可能有这样反应!
“我没事。”萧璃撑着桌子起身,看不出什么情绪,转身欲走。
“夫君,你去哪?”滕月牵他的袖子一角,担心道。
“我想一个人走走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转身离去。
身影隐没在黑漆漆的夜里,消失不见。
密室里,余下几人面面相觑。
……
前厅。
林喻出去跟着萧璃了,宁嬷嬷在厨房沏茶。
滕月看着眼前与萧璃几分相似、一直沉沉不语的男子,道:“你就是萧璃一直提起的七王弟吧。方才屋里,发生了什么?”
萧延“嗯”了声,心绪百转。好半晌抬头看她,“三公主,你对我王兄是真心的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