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我错了,您饶了我吧……殿下,殿下!”知夏凄厉的喊声回**。
她蹒跚爬到萧璃脚下,抱住他的腿,被萧璃一脚踢开。
此刻,满院下人才知道,这个疯癫至极的女人,竟是殿下自东宫时的掌事婢女——知夏!
平日里自视清高、指点满院的女子变成了这幅模样,着实让人唏嘘。
“殿下,殿下,我错了,我鬼迷心窍,我被人迷惑,我对不起您!”
“你该认错的,另有其人。”萧璃居高临下的瞥着她,眸含苍凉。
清澈的稹酒稳稳端在手心,没有一丝波痕。
知夏浑身一震,另有其人?
殿下指的,是滕月?
要她跟那女人认错,还不如去死!
“殿下,奴婢自小跟着你,绝无二心。奴婢从没有想过要害您啊,奴婢只是被那二公主迷惑了……”她双眼瞪直,猛烈地摇头,“不、不,奴婢是被她下药了!”
“殿下您可知迷魂药,她用在奴婢身上,逼迫奴婢听她的。就是这样,奴婢绝没撒谎,她诡秘药物实在多……”
萧璃冷声打断,“够了!谎言编的太多,恐怕自己都信了。”
“奴婢没撒谎,殿下您不是也中药了吗?自百兽园出来,您不是困在迷雾中了吗?”知夏极力佐证,慌不择言。
萧璃凝向她的目光寒冷,“你还敢提这件事,若不是你放迷烟,我怎么会困在其中,叫月儿被贼人捉走?”
“殿下、殿下!”知夏抬首想说话。
萧璃不耐的打断,“月儿,她伤害是你,不若,你送她上路吧。”
“这酒是我赤霄特制的穿肠酒,专为叛主、以下犯上的暗卫所制,理应由主子送她上路。如今你我定亲,也算是她的主子,又是受害者。这刑罚,你来最合适。”
“穿肠酒?”滕月咂舌,接过澄澈花香的杯子。
“不错。”萧璃淡淡道:“穿肠酒饮下,顷刻间口鼻溃烂,内里肠子被穿透。一杯便能在极致痛苦中死去。”
他平静的说完这些,不顾知夏浑身战栗。
好厉害的酒,若无人点出,自己还以为这是一杯普通的清水。
她生怕这东西洒在自己手上,接过,慢慢向知夏的方向挪动。
角落里的女人察觉到娇艳的红裙少女接近,目光霎时阴毒晦暗,暗眸像要生生将她盯出一个洞来,牙关咯吱作响。
“月儿等等!”萧璃迅速上前抱住少女,指了指知夏,“将她绑起来。”
“绑起来?”滕月眨了眨杏目。
萧璃点头,“月儿等等再上前,我怕她会伤害你。”
那边厢,知夏被曾经看不起的家丁们五花大绑,狠厉勒的手脚痛极。又看着这边殿下从背后抱住滕月,悄声耳语。
怒极而泪水滚落,心脏像有千斤重的锤子捶打。
一片模糊间,娇艳的少女面庞来到自己眼前,凝着她道:“知夏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你……究竟为何针对我?”
知夏霎时爆发,“假惺惺的问什么!你不就是得了殿下欢心吗?现在你赢了,还要来装不知道,好卑鄙虚伪的人,殿下怎么就喜欢上你!”
“滕月,你记住,我走到今天,都是因为你,我一个殿下身边的贴身婢女,走到今日,都是你逼得!!”
“你除了身份比我高,哪一点比得上我?!殿下接近你,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!”
“若殿下没出事,他的通房合该是我,侧妃也是我,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捷足先登?!”
“你根本配不上殿下!他是整个赤霄最最尊贵耀眼的人,和你这个草包岂可同日而语!”
火炮一样的话语,在南平馆点燃。
滕月愣愣的听完这些话,好半晌没反应过来。那边知夏还在骂,诸如此类不堪入耳的言语充斥,被虞莎一掌拍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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