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,心里那股不安才渐渐消了下去。
两人相拥谁都没有说话,半晌,滕月抬眸看他**的伤口。
心口处一道深深地十字疤痕,还没结痂。林院判上药上了一半,浅蓝色的药水并没覆盖完全。
她拿过桌上的药水,用棉棒蘸取,轻轻点涂在那里。
“对不起,都怪我,连知夏故意说给我听的话都分辨不出,趁你不在,从你府上偷跑出来……哪里知道她们里应外合,怎么也逃不掉……”
“不怪你。”萧璃顺着她散乱的长发,淡淡启唇:“傻月儿,你以为,我将外出长平的消息递给知夏时,是全然信任她的吗?
你觉得,你叫来滕玉轩冒充成他身边的婢女出府,我府上的人当真不知吗?他们奉命只是装作没看到罢了。”
滕月怔怔的看着他,不明所以。
下一秒,萧璃的话让她定在了原地。“月儿,从始至终,我根本没离开过京城。”
“萧璃你说什么?你不是去了长平吗,我不明白……”
萧璃叹了声,缓缓道:“大概从你被关在府上第三日,我开始怀疑知夏。为了试探她,也为了找到幕后之人,我故意装作离开一段时间,将消息透漏给她。果然……她明知道你想逃跑,还是将此事有意无意的传给了你。”
“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。”他指节轻点床榻,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,“我猜的没错,果然是她。”
滕月眼瞳微颤,“所以这些日子你都没离开过京城,你在哪?”
“京郊军营。动手之人的诡秘术法太多,我需要一支队伍帮助,既不属于南平馆,又不属于长宁府。才能保证他们动手那日,队伍是有战斗力的。”
滕月:“合着你跟阿轩早就商量好了。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?”
“不。是祁王顺利将你调包之后,返回军营,我才现身告诉他此事的。不然,戏太假,幕后之人会察觉。”
“噢。”滕月扁扁嘴,仍是一种被欺瞒的感觉。
她有些不爽,合着每一步都是萧璃安排好的,全在他意料之中。
“你为什么始终不告诉我?我演技好,我们可以一起诈知夏呀,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好。你也不想想,万一我不回长宁府呢,那不就没办法引出“三十四号”和后来的事吗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萧璃眸中笑意不达眼底,“公主没让我失望,知道我远离京城,当机立断的想法子离开南平馆,不是吗?”
环住她腰身的手骤然收紧,将她狠狠往身上一带,“公主,你太不乖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