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方将杯子递到他面前,就后悔了。
他当然渴,可能……不亚于自己。毕竟那里,剑拔弩张的尤为明显。
“不喝算了。”在男人说话前,她急急地撤回杯子。
正想喝掉剩下的,萧璃骤然夺过她的杯子,紫瞳凝着她,饮下一口清水,含在口中,朝她渡来……
薄唇与朱唇相触的那一刻,两人均颤了一下,滚烫的气息在卧房里萦绕。
空气中鸢尾花与雪松香逐渐浓重,飘散在浅色的帷幔中,灼热无比。
清水过后,便是香津缠绕,在男人强势的进攻下,滕月抱着他劲瘦的腰身,身子渐渐发软。
细腰与男人结实的腹肌相贴,在他怀里几乎坐不住,浑身轻颤,摇摇欲坠。
萧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,让她攀附着脖颈和自己相贴。
而后大手向下,牢牢帖在她薄背上。
“愿不愿意跟我?”鼻尖相触,他凝着双颊绯红的少女哑声问。
狭长的桃花眼惑人,一双狼瞳染血,灼灼如火苗般涌动燃烧。
那一刻,滕月仿佛穿透这个人,看到了一匹真正的雪狼王。气息滚烫,掠夺性极强,而自己……即将成为他掌心的猎物。
“我都与你如此了,你说呢?”滕月轻喘着,喉间一片含混。
“要你亲口告诉我。”萧璃凝着她,含了几分委屈与不安,“月儿和我的第一晚,就是形势所逼。如今还是中药了,璟宸不能确定你是否是真心。”
滕月叹了声,伸出手心的伤痕给他看,“你可知道,这是什么伤?”
“什么伤?”萧璃气息不稳。
“是簪子刺破手心留下的伤。今夜,若不是你赶来,我宁死也不愿意受辱。拿这簪子,原本是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的……
萧璟宸,除了你,谁也不行,我宁愿死,也不愿意别人碰我。你说我是不是真心?”
“月儿……”萧璃心尖颤动,骤然吻上了她的唇。
他何德何能,能拥有月儿全部的爱。
忽然觉得,他这些年埋在心底的伤痛,在这一瞬间全部治愈了。
中原有句话,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”。也许,冥冥之中,他被人不远万里,从辽阔草原送到这极寒之地的北辰,就是为了遇见她的。
无论以往多少人厌弃他,折辱于他,只要拥有她的爱,这一切都不算什么。
“慢一点,萧璃。”
萧璃浅浅“嗯”了一声,薄唇愈发炙热,与她相缠。
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,清冽的雪松香混着淡淡水汽,不带任何浑浊,像绵延雪山中染血盛开的雪莲花。
渐渐喘不过气,忍不住去推他,“别这么用力……”
小手不慎触到男人身上,引得他轻颤了下。
滕月脸颊瞬间红成了一片,她触电般的急急的往回收。
“别走。”他握着她的手,贴在自己心口。倾身向下……
滕月几乎要烧起来,她咬唇道:
“将诃子解下来,再……”
萧璃喘了口气,大手伸到她身后,摸索到勾带处。
越急越是解不开,半晌毫无进展。
“怎么弄?”他抬眸看她,紫眸堆积着幽深灼热,声音极哑。
“笨蛋,我教你……”玉手绕到背后,带着他的手绕上绸缎带子,一点点解开。
渐渐地,两人交缠之间,逐渐没有了最后一层遮掩。
衣衫散落一地,满室旖旎。
……
屋外树枝摇晃,劲风来袭,吹得树叶哗哗作响。芙蓉暖帐,一室生春。
声音持续到快天明,才堪堪停歇。
滕月早已经累得睡着在男人怀里,由他摇铃叫水,而后被他正面抱着走向净房。
除了身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