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对着自己,一身玄色衣衫在其中格外明显。
“萧璃!”她远远地唤他,向他奔去。
萧璃身子微僵,喝道:“别过来!你站在原地不要动,等我过去。”
他将手中驯兽鞭交给周遭驯兽师,吩咐了他们几句,而后朝她走来。
他脚步不稳,有些虚浮。仿佛许久没睡了,一深一浅的走在山路上。
滕月赶忙上前,冲进男人怀里。
“不要,我身上好臭。”萧璃向后撤了撤身子,哑声道。
这一天一夜接触了太多兽类,又出了汗,身上的味道大概没法闻了。
“没关系,我不嫌弃你。”滕月抱紧了他,感受着他身子渐渐放松,将大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。
她有些支撑不住,拍拍他,示意他起来。
“怎么?”
她找了一块干净地方,坐在草地上,拍了拍自己大腿,“过来躺一会。”
“在这里?”萧璃望了望这山中草地。
“就在这里,谁说一定要在**休息?”滕月笑盈盈勾手。
萧璃将头上的梵文抹额解下,攥在手心,而后躺了下去。
举目便是湛蓝的天空,身旁是浅浅的草地。
他合上眼,嗅着少女身上清甜的鸢尾花气息,消散了一天一夜的疲惫。
记得儿时,自己曾在草原上躺下。有如今天这般放松……不过,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
长大后父皇便教自己克己复礼,再没有过这种体验。
他抬起紫瞳看她:“你怎么来了?林子骞的事解决了?”
“嗯。”滕月点点头,欢喜道:“拿到通行证了。”
“佑王长什么样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了,我不是叫林喻别和你说的吗?”滕月叉腰道:“林喻说话不算话!”
“他的确没说。”萧璃眨着眼睛看她,似笑非笑。
“好啊你,你在诈我!”她反应过来,拧了下他的肩膀,她真傻,就这么上当了。
“嘶——”萧璃低头喘了声。
“怎么了,你这是受伤了吗?”滕月再熟悉不过他每一声喘息声代表什么,当即就要解开他的衣衫。
萧璃抓住了她的腕子,“没事,不慎磕碰了一下,已经包扎好了,就不要再看了。”
“真的?”滕月解开他的扣子,看了一眼,果然用棉纱包扎了起来。
看棉纱的宽度,伤口不大。棉纱也干干净净的,并无渗血。
可不知怎么,看着这伤口,她心下有些不安。“不会是狼咬的吧?”
“方才那些狼你也看到了,若咬我一口,肩膀还在吗?”萧璃失笑。
“好吧,那你换棉纱的时候告诉我,我要亲自给你换。”
萧璃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落到她白净的小脸上。
“你和佑王谈的怎么样,一切如预想般顺利吗?”
“还算顺利,只是有不明白的地方。”滕月抬手将他紧张的眉心抚平,“萧璟宸,你睡一会吧。眼中全是血丝,等你好了,我再同你一一道来。”
“好。”
终是连轴转了许久,萧璃躺在她腿上,很快睡了过去。
夜晚的山风拂过,吹得这一片草地沙沙作响,带来好闻的空气中草木气息。
身上男人睡得正沉,滕月眼皮渐渐也开始打架。
耐不住困倦,她倚在身后石头上睡了过去。
知夏与虞莎提着食盒到山上送饭的时候,便看到了这一幕。
他们殿下毫无防备的躺在这山中旷野上,枕着女人的大腿,睡得沉静。
而三公主亦倚在身后岩石上,将头偏向一边,双眼紧闭。
一幅和谐又‘共患难’般的画卷。
知夏远远地瞧见这一幕,手中的食盒越攥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