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辛苦、不辛苦。怎么能算是辛苦呢?”滕玉轩开朗一笑。
他呼了口气,掩住紧张,将药膏向她青紫的掌心探去。
都肿成这样了,云老将军也太狠心了!他气愤难消,只想快些帮帮她。
少年的指腹蘸着药膏,触上她掌心的时候,不自觉瑟缩了一下。
他垂下头,耳根悄悄红了。
“小王爷,怎么了?”察觉到手上的颤抖,云岚俯身问他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滕玉轩集中注意力,专心揉着药膏。
云岚若有所思,“是我的掌心太粗糙,扎到你了吗?不若,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怎么会!完全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那您……”怎么一脸欲言又止?云岚想着,终究没问出口。
少年磨蹭了半晌,将药膏抹好。“将军,你这伤应该抹一次就够了,你时刻观察着,若一日后还不能恢复如初,便来找我,我帮你再抹一次。”
云岚点点头,看着掌心。
不知道是药膏神奇,还是心理作用,掌心冰凉了不少,没有了方才火辣辣的疼。
滕玉轩将药膏放回柜子中。
抹好药,对云岚的伤放心了不少。此时,他再回头看心上人,耳根“腾”的就红透了。
心上人就坐在自己每日安睡的床榻上,她的掌心,贴着自己皮肤贴过的软被……
他眼神游移,不敢看她。
而云岚也太想看他,不是因为其他,只是因为尴尬。
方才父亲逼婚的事,本是家中丑事,她一直死命瞒着的东西。
没想到,今日叫小王爷听到了,两个人还险些冲突。
真是……一桩不体面的事。
两人各怀心思间,帐门忽的被掀开了。
小士兵看着里面气氛怪异的两人,没敢进来,只探出一个头,“将军,祁王殿下,原来你们在这里,云老将军叫属下寻你们呢。”
“我们马上过去。”
两人一进帐门,云老将军就迎了上来。
苍老冷硬的面容软了几分,“祁王殿下,老夫冲动之下失言。没认出您的身份,还请您不要怪罪。”
“如您所说,本王没有立场去怪您。”滕玉轩淡淡道。
他还对方才云老将军的话印象深刻,怎么也忘不掉。
这老将军,太一意孤行了,如此打压逼迫云岚,着实让他烦躁担忧。
云老将军面色微僵,捋了把胡须,“这中秋佳节,殿下怎么不入宫和陛下皇后团聚?”
“本王长大了,有自己的事情,父皇母后不会强留我在宫中。他们如今,已经很少干涉本王的事了。”
他意有所指,云老将军又怎会听不出。
他面色又沉了几分,镇定道:“ 祁王殿下,老夫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。
你能袒护云儿,老夫很高兴。但……”
“没看你高兴在哪里。”滕玉轩嘀咕道。
“殿下,您说什么?”云老将军问。
“没事,老将军您继续说。”
“你能袒护云儿,老夫很高心。但您要明白,此事是老夫的家事。”他面露愁容:
您还年少,不懂作为一个父亲,看到女儿年岁渐长,却无婚配的担忧。老夫今日一定要将云儿带回,还请您不要插手老夫的家事。”
他一口一个家事,早已让滕玉轩听的疲倦。
家事……家事是吧?家事就不用问当事人的意见了?
家事就要一人做主,其他人服从就好?
没有这个道理!
“好好,本王不插手。”他假装答应,头痛的揉上额头,“可是在将军走前,本王想让她解答个军法上的疑惑,不过分吧?”
“不过分,您但问无妨。”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