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向滕玉轩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赶快将柜子里的人放走。
“我在这里同你讲吧,那日萧璃心疾犯了,才会那样,他现在已经无碍了。”
面前人顿了顿,“你当日被禁足,他怎么会出现在你府上?”
滕月眼神游移着,“你是如何进来的,他就是如何进来的。”
“我是陛下给了牌子进来的,怎么会与他一样?”
“父皇?父皇挡了几乎所有人,不让他们来看我。表哥怎么能得到牌子?”滕月不解。
想起安和帝嘱咐他的话,岑墨之鼻尖渗出汗。宽大的袖袍里,指节蜷了又蜷,最终松开。
“表妹,今日我来,是同你讲一些事的。”
“表哥你说。”
“你可知道,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?”
“什么?”滕月手中的糕点差点掉落,她大脑急速运转:“你、你不是我母后姐姐的儿子吗,我们之间怎么算是没有血缘关系?”
“我母亲,不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。”他斟酌着:“我母亲自幼父母双亡,因儿时救过皇后娘娘,被镇国公接进了国公府,养在了国公夫人名下,由此成为皇后娘娘的义姐。”
滕月眨着眸子,半晌反应才过来,她点着头:“那如此说来,我们两个,还真是没有血缘关系呢。”
“不过表哥,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是何意啊?”
岑墨之面色僵硬了一瞬,开试选婿不足五日,陛下一直示意自己给她一个心理准备。只要将这层关系给长宁点破,她便大概知道,自己的心意了。
然而他说了,滕月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。
看着她懵懂的杏眸,岑墨之垂眸道:“既然知道你我没有血缘,你还要叫我表哥吗?”
“这是什么话?有没有这层关系,你不都是我的表哥吗?你的母亲,就是国公府的大小姐,我的姨母啊!”
她的语气疑惑自然,岑墨之突然有些无奈。
陛下是对的,自己若贸然出现在考场上,定会将她吓一跳。
“……公主,五日后的开始选婿,我会去。”
他闭着眼,才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。
令他诧异的是,眼前人只“嗯”了一声,就自顾自的吃着糕点,没什么反应了。
“公主?”他摸不准滕月是什么想法,“你是如何想的?”
“我?”滕月蹙眉:“没想法啊,表哥去我又拦不住,父皇不是都选好你们这批监场人了?”
“……公主,我会出现在考场上。”岑墨之面色变了几变,最终定定的重复了一句,离开了。
他走后,林喻从拐角处施展轻功出府,径直回了南平馆。
他将两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背给了萧璃。
瞧着殿下越来越冷峻的脸,他心感不妙:“……殿下,就是这样。”
话音刚落,萧璃手中的青花瓷坠落,“哗啦”碎了一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