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墨之的表情变了几变,一向温润的面上有些崩裂。
“廉耻这东西,对我来说,一文不值。若国师想要,管好自己,不要接近任何女人就行了。保你男德满分,吾辈典范。”
《男德》是近日北辰新出了一本册子,是专门针对传统女德所写的。
上面的东西,无一不讽刺男性。
岑墨之手抖的无以复加,将荷包重重的拍在桌案上。
与萧璃的目光对上,他清风霁月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昏暗的表情。
从看到这荷包起,他原以为的,表妹对萧璃不会太上心,只是一时新鲜的观点被打破了。
那只是他的自我催眠。
萧璃迎着他的目光也毫不客气,方才,他想着直接将这荷包丢了算了。
又见岑墨之这么在意此事,转念一想,不如留着膈应他。
这时,滕月的一声“开饭了”打破了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饭桌上,滕月将满满一大锅驱寒汤与药膳放在桌上,直接惊呆了没见过公主下厨的护卫们。
“愣着做什么,快吃呀。今晚我们得早点休息!”
一顿饭吃着,除了护卫们不断夸赞。滕月注意到,萧璃和岑墨之均挂了张黑脸,一句话都没说。
“雨雾,他们又怎么了?”
雨雾摇摇头,示意不知道。
滕月没多想,反正今日也要将国师迷晕,再派两个护卫将他抬下山,就不再跟随这支队伍了。
不然,这个玄学的表哥在队伍里,看到小雪狼,不知道会不会呈报上去。
饭吃到一半,林子骞在对面严肃开口:“对了,公主,今早陛下传口谕下来。说让您早点回去,他准备为您重新选婿了。”
桌上的声音霎时就静了,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。
“饭桌上别提我的烦心事,我不想嫁人!”滕月气道。
真是烦,到了古代,成了公主,也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。
她化烦恼为食欲,埋头苦吃。
忽然,对面传来“啪——”一声,筷子被重重放在桌上,萧璃骤然起身,回了房间。
不一会,岑墨之也起身走了,罕见的没有同她告别。
滕月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,她也掺和不了他们的事,索性不去猜了。
深夜,一切事宜就绪。
滕月悄悄进入了岑墨之房间外面,将窗户戳开一个小洞,向里面放了些迷烟。
说实话,她还是很少做这种事情。尤其对方是高岭之花国师,她感到身上的负罪感特别重。
终于将迷烟放的差不多,松了口气,正准备转身。
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