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璃身上,依然穿着白日里那件花衣裳。
那衣裳鲜艳,花哨无比,一般人穿上只会俗气。
然而,穿在萧璃身上,反而显得他更加俊美妖艳。玉瓷般的面庞上,五官更显深邃艳丽,漂亮的惊人。
俊美的,让她直接忽略了他身后那八个千挑万选出来的男人。
滕月怔在原地,眼见那张脸一点点在自己面前放大。
那是萧璃走过来,眸光浅淡,将手中的月白色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“今日去了哪里?”
“我、我去了西边的村子,给他们施了一遍针。”
“公主辛苦了,效果如何?”
不知为何,今晚的萧璃格外温柔。
“都、都好了,都在好转了。”滕月说着话,一瞬不眨的看着他。
萧璃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,低头浅笑一声“怎么一直看我?”
“因为你好看啊。”滕月呆呆地,脱口而出。她反应过来,慌忙捂住了嘴巴。
“因为你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,我、我就多看了几眼……我错了!”她低下头不敢看他,挤出一句话。
面前男人静了静,将她胸前的披风系好。
“无事,你想看便看。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
还不是因为白日里国师那些话,滕月下意识的,很怕惹怒了萧璃。
她转移话题道:“我今日好累,腿都蹲麻了,快走不动了。”
萧璃剑眉轻皱,带着清苦的药香扶住了她:“进屋,我给你揉揉腿。”
“你还会揉腿?”滕月诧异道。
“从前腿疼,常常自己按揉一下。”萧璃敛目,牵着她向屋里走去。
路过八个等待的男人时,萧璃放缓了脚步。“他们在看你。”
滕月怔了怔,对上了男人们投来的目光,他们无一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发落。
这些人也是那些狗官强行掳来,培养起来做这种勾当的。
如今狗官倒了,他们首当其冲的害怕起来。
她想了一下,停下道:“你们去写一封联名信,将狗官对你们的所作所为说出来,本宫呈给刑部,为你们做主。
做完这些,你们就不必在府上了,都回去吧。”
这些人如蒙大赦,忙不迭的道谢,赶忙去做了。
……
两人各自沐浴完后,洗去了一身药味,萧璃来到了滕月的房里。
一开门,就见滕月带着一身水汽,穿着雪白的中衣,长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。
精致的小脸上红扑扑的,还挂着晶莹的水滴。
他怔了怔,别过头,微哑道:“你便穿着这个,让我进去?”
滕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蹙眉不解,“这长衣长裤的,怎么了,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萧璃紧抿着唇,没再说什么。
她到底知不知道,中衣中裤是贴身衣服。此等私密之物,只能在配偶面前穿?
可他很奇怪的,并不想告诉她。
滕月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,她只知道,这衣服比她以前穿的短袖短裙保守一百倍。
屋子里头燃了熏香,滕月穿着身雪白的中衣,倚靠在床头。
她一边用干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,一边悄悄去看坐在床边的萧璃。
昨日表哥点破他与雪狼同生共体、要被侵吞神智时,萧璃仿佛不太平静,还被国师压下了要爆发的邪性。
而现在,他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,深邃的眸子在灯光反而更显平静。
正隔着中裤,将宽大的手掌搓热,按在她酸胀的腿上。力道不轻,但也不会感觉很痛,每一下都按揉在点上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今日的他,感觉……比以前温柔。
她实在没法将面前这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