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反抗,虽面色不虞,却也默认了。
滕月回头,吩咐侍卫开始清扫祭台。而后冲岑墨之点了点头,示意他开始。
岑墨之用袖袍拂去脸颊的上血,走到祭台之上,握好手中的香灰,俯身向长明灯点去。
滕月看着底下有几人和那暴民是一伙的,刚才还骂的欢,现在脚底抹油,眸光躲闪的的向出口挪动。
喊道:“将那几个居心不良之人捉住,带回去审问!”
……
祭台下,在滕月的不断安抚下,逐渐安静了下来。
一场祈雨仪式,在满地疮痍的西南重新开始。
期盼这雨重新落到伤痕累累的大地上。
祈雨的功夫,底下的人兀自讨论着:“这国师大人看着倒像靠谱的,若是成功了,我们是不是就有救了?”
有人愁眉苦脸的摇头:“不一定,昨日公主他们强行闯入,却没见后面跟着几个医者,要怎样给我们治病?”
“是啊,他们是来了此地,才知道我们这里有疫病的,肯定没带太医来。”
一个消息灵通的商人看着台上的三公主,若有所思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听说的一件事。
京中云侍郎的妻子正下葬呢,棺材板都盖上了,却被救活了。好像……好像就是圣上三公主救活的!”
众人大骇:“怎么可能?你别乱扯了!那是公主,又不是救命的神仙!”
“我真的听到了!此事貌似不假!”商人越想越信誓旦旦。
待国师祈雨到一半,他们也没争论出个所以然。
滕月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她走上前:“此事是真的,这大家放心,我从小便对医道感兴趣。父皇知道此事后,也请了太医为我教学。”
她顿了顿,干脆撒谎撒到底:“本宫的师傅,乃是当今太医院判祁愈。”
“想不到公主竟有如此的经历……这是要亲自为我们诊治?”百姓们惊讶的看着她。
虽然公主师从神医,但仿佛还是太年轻了……
在众人或惊讶或质疑的目光里,滕月重重的点头。
“你们不必担忧,我定会尽全力医好你们的病。”
那边,岑墨之转动浑天仪的手停了下来。
高台上,他凛冽的风姿如霜雪般高洁。检查完最后一盏灯,他缓缓从台上下来。
“启禀公主,微臣祈雨完毕,不出三日,此地必会降雨。”
他面上还渗着丝丝鲜血,又费了些心力,显得十分憔悴。
滕月下意识的从袖中拿出一小盒药膏,递到他手中。
“表哥,这个你拿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