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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她记忆里,西南不久后死了很多人,原因不明……
正在她思索之际,太监来报,国师求见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,参见三公主。”他眉间带着抹不开的忧愁。
国师一向清风朗月,很少如此,皇帝亦警惕起来:“岑爱卿,出了何事?”
“陛下,臣这几日,日日在钦天监中供奉长明灯,以求弥补祭天大典之过。可每每祈祷到西南之时,长明灯便微弱的厉害。“”
皇帝沉吟道:“是否和干旱或暴动有关系?”
岑墨之径直跪下:“臣祈雨失败,求陛下责罚。另外,臣自请亲自前往西南,在当地设坛求雨,以弥补此次过错。”
“责罚就免了。此次仪式本就因为……一些原因,遭了变故。错不在你。”安和帝沉吟道:“至于你想亲自前往西南求雨,有几成把握?”
“若无意外,臣敢担保十成。”
“允了。望你此次前去,能解决干旱,以此平息暴动。”安和帝道。
滕月眉心微动,只有她知道此次西南暴动的事,根本不是与干旱有关,日后还会死很多人。
……
出了殿门,滕月问道:“表哥,你之前说,算到西南问题暴动迟迟解决不了,并不只是因为干旱,还有别的原因……”
岑墨之挥了挥拂尘,颇有些心事:“确实如此。但干旱问题一日不解决,终究是我的失职。
正巧,此次求雨后,我亲自一探究竟。”
“……”滕月看着白衣蹁跹,文雅十足的岑墨之,担忧道:“表哥,你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“五日后。”岑墨之的墨发随风拂动,显得一双眼睛更加清澈。
他冰霜如雪,谪仙傲骨,却也从来远离斗争,没接触过官官相护、欺上瞒下的肮脏事。
滕月不免怀疑,这样单纯的国师不仅解决不了西南的事,连自身都会出危险。
且西南再乱,暴徒和教唆者终究是少数,那些无辜百姓如今又何去何从呢?
不日后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死了大半人呢?
她与岑墨之告别后,就一直在想着这些事。
心事重重的走在宫中,直到面前一抹黑,撞到了人。
“咳、咳。”面前的人轻咳两声,带着温热的雪松气息抱住了她。
“这么失神,想什么呢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