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：“给……压岁钱，买糖吃。”男孩接过钱，脆生生道谢，一溜烟跑了。何金凤这才松口气，凑近何平方：“他舅，强子年后想谋个差事，你看新林那头……”
何平方抿口茶，没接话茬，反而问文强：“在屯里干啥活计？”
文强嗫嚅：“现在在民兵队。”
何平方“唔”了一声：“干民兵挺好呀，年轻人多锻炼。”正说着，门铃又响，进来个夹公文包的，何平方立刻起身迎上去。
文强看着舅舅被众人围着寒暄，自己像根木头杵在角落，茶喝到嘴里都泛苦。
何金凤扯他袖子低骂：“没出息！多学学你舅的派头！”
文强盯着地板砖缝，雪水从棉鞋底洇出个小圈——这市里的年，比山里还冻人。
何平方送走了一波客人，回头看到张文强还没走，隐约露出了鄙视的表情，但城府够深，也没有明着表现出来，不过突然心中一动，问道：
“文强，你认识李青山吗？”
“啊？认识呀，舅舅你咋认识他？”
这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了， 还盘起了舅舅的道儿，这种事，能说会主动说的，不能说你问了遭人恨。
“嗯，你在民兵队，对山里的地形很熟吧！”
“还行，近山非常熟，深山也去过。”
“嗯！”何平方不动声色，“你先干着民兵吧，过两年有成绩了，我帮你活动活动。”
“谢谢舅舅！”
“哎呀，他舅太感谢了，这孩子，就是实诚。”这何金凤得了一句话跟捡到宝似的。
“不着急谢我，这还有任务的，你趁着干民兵的工夫，把山里地形都摸清楚，我到时候要考你的！”说着何平方拿出一张纸，递给张文强，这张图是他临摹下来的，去掉了目标地点的标记，“你看一下这个图，和你们山里的地形是不是能对上，到时候把结果告诉我。”
“好的舅舅，我一定努力。”
“后面还需要你做一些事情，到时候我通知你，但要注意保密！”
“好的舅舅，我一定好好干！”
